蹲下身，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小人。
冰冷，坚硬。
材质非金非木。
而在小人的背后，摸到了一行细微的，仿佛是用指甲刻上去的字迹。
魏燎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将那小人翻了过来。
在微弱的火光下，一行小字，清晰地映入的眼帘。
“赠镇夜司，沈指挥使之墓碑。”
墓碑？
魏燎的大脑，轰然一响。
猛地想起了三十年前，那桩震惊朝野的悬案。
沈砚的父亲，镇夜司曾经最惊才绝艳的指挥使，是如何在一夜之间修为尽废，被镇压于天牢深处的……
锁魂桩！
这东西，是用那根锁魂桩炼成的！
这一刻，魏燎终于明白了沈砚眼中那死寂的悲哀。
也明白了谢清舟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指挥使……”
一名下属走上前来，低声道：“要立刻全城搜捕沈砚吗？”
魏燎缓缓站起身，将那尊小人紧紧攥在手中，那坚硬的棱角几乎要刺破的掌心。
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分出一半人手，搜！”
“但不是搜沈砚。”
抬起头，目光穿透黑暗，望向了神都那片灯火辉煌的权贵之地。
“去查鸿胪寺，查那个质子，谢清舟！”
“我要知道，今晚，见过谁，去过哪，说过什么话！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
神都，一条阴暗无人的小巷。
“噗通。”
沈砚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溅起一片污水。
体内的黑色火焰，如同耗尽了燃料的烛火，飞速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潮水般涌来的剧痛与虚弱。
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物化作一片旋转的重影。
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就在的眼皮即将彻底合上的最后一刻。
一双皂色的布鞋，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