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了。
引爆地脉，吸引神都所有注意力，只是为了掩盖一场更惊人的交易。
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交易！
“啊啊啊啊——！”
魏燎仰天怒吼，声浪滚滚，震得整条巷子都在嗡鸣作响。
他想不通，沈砚到底要换什么，值得他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但他知道，无论沈砚换了什么，他都必须死！
必须将那枚龙气符诏追回来！
“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狂怒的咆哮声中，魏燎的身影化作一道红色闪电，冲天而起，循着罗盘上最后残留的一丝微弱感应，朝着一个方向疯狂追去。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不远处的阴影里，还站着另一个人。
魏燎走后许久。
那神秘的黑衣人才从阴影中再次走出。
他看了一眼被魏燎破坏得不成样子的石墙，又看了一眼魏燎消失的方向。
“一介莽夫。”
他发出不屑的评价。
随即，身影再次变淡，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融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他去的方向，与魏燎，截然不同。
……
神都，南城，某处废弃的土地庙内。
沈砚盘膝而坐。
他身上的气息己经平复下来，但脸色依旧苍白，引爆地脉的消耗，远比想象中要大。
身前，静静地悬浮着那块从忘川当铺换来的“神牌”。
通体混沌的灰色，没有任何光泽，仿佛一个能吞噬万物的黑洞。
中央那个扭曲的古字，像一只紧闭的魔眼，散发着让人神魂悸动的不祥气息。
沈砚凝视着它。
他能感觉到，这块牌子是“死”的。
它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
但首觉告诉他，这死寂的表象之下，潜藏着无法想象的恐怖。
“忘川渡闭门十年……”
“希望你点燃的这第二把火，不会把自己也烧成灰烬。”
那神秘女人的话，在他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