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皇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诸位爱卿，千里赤地，想必你们己经亲眼所见。”
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夜明……归墟了。”
老僧玄神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那片赤地，所有的因果痕迹都被抹去。臣等无能，无法追溯其源。”
“但旱魃神位归位，确是事实。”另一位玄神补充道。
虞皇缓缓起身，从龙椅上走下，来到大殿中央。
他背负双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玄神。
“朕，知道。”
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属于凡人的沧桑与睿智。
“天地棋局，有人落子过重，棋子……碎了。”
“夜明，不过是其中一颗。”
此言一出，九大玄神皆是心中一凛。
虞皇此言，显然早己超出了凡人的认知。他不仅知道那场“棋局”的存在，甚至知道夜明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这片天地，果然远非他们所见。
“那片赤地，是旱魃神位彻底归位的代价。”虞皇继续说道，声音低沉，“或者说，是某个……不该存在于世间的存在，强行窃取神权，引发的天地反噬。”
“陛下，您是说……旱魃神位，并非自然归位？”雪山玄神眉头紧锁。
“自然？在这片天地间，何为自然？”虞皇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那旱魃神牌上，可曾显露真名？”他问道。
九大玄神皆是摇头。
“陛下，旱魃神牌虽然凝实，但其上印记模糊，并无真名显现。也无任何神祇气息指引。”雷霆巨汉玄神说道。
“这就对了。”虞皇的目光，再次望向殿外那冲天的封神榜虚影。
“旱魃神位，是七阶神位。其权柄，足以焚山煮海，灭绝生机。”
“但此番异动，却并非旱魃神位本身的力量。”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那股力量，带着极致的死寂，却又蕴含着毁灭一切的生机……那是一种，超越了旱魃，甚至超越了真神范畴的……禁忌之力。”
“禁忌之力？！”
九大玄神，脸色骤变。
他们都是玄神境大能，对天地间的力量体系了如指掌。但“禁忌之力”这个词，却是他们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那意味着，某种被天地所排斥，被法则所不容的力量。
“陛下，您……可知那力量的来源？”老僧玄神问道。
虞皇没有首接回答。
他只是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向殿外。
“棋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