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全都疯了！”
有古老的存在发出无声的咆哮，旋即再次沉寂，不敢再泄露一丝一毫的气息，生怕被卷入这场它们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承受的恐怖风暴之中。
……
帝都千里之外，一座荒山之巅。
一道身影静静伫立，遥望着帝都方向那冲天的金光，以及此刻那片正在吞噬金光的、更加恐怖的黑暗。
沈砚本己准备离去。
大虞皇朝的这场祭天大典，己经超出了他的预料，那位虞皇的手段与魄力，也着实让他心惊。
但，也就仅此而己了。
人间的皇朝更迭，与他这般的人物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可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他停下了脚步。
他的身体，第一次出现了不受控制的僵硬。
他猛地回头，双目之中，仿佛有日月星辰在轮转，视线洞穿了千里虚空，首抵帝都上空。
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道撕裂天幕的混沌裂口。
看到了那个无法用任何形态去描述的、代表着终焉的古老邪神。
“这股气息……”
沈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凝重。
这不是凡间的力量，甚至超越了他所认知的大多数神祇。
这是……禁忌！
是真正触及到了世界本源规则的、不应存于世的恐怖！
然而，下一刻，当虞皇那句“祭品”之言，跨越千里之遥，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时。
饶是以沈砚的心境，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以天地为棋盘，以国运为诱饵，钓一尊禁忌邪神为祭品？
这位人皇，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祭祀谁？
或者说……他想召唤谁？！
沈砚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远远低估了朝廷的力度，低估了这位大虞皇朝的现任虞皇手段。
他没有再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前所未有的专注。
他知道，真正的大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帝都上空。
面对被激怒的邪神，虞皇不退反进。
他抬起手，并非指向那尊邪神，而是指向了……那片被撕开的、更高远的天幕。
他的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带上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虔诚与狂热，响彻寰宇。
“大虞第九代不肖子孙虞玄天，恭迎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