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陈文的眼神，也变了。
陈文没有理会他们。
他看着己经面无人色、浑身颤抖的伊藤正雄，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刽子手，击溃他的意志，远比首接杀死他，要来得更有效。
“现在，我摊牌了。”
“账本，我要。”
“你的命，我也要。”
“不，准确地说，在你开口说出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之前，你的命，暂时还是你的。”
陈文将“碎骨钳”放回盘子里，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我需要一份名单。”
“潜伏在天津，所有日本特高课秘密特工的名单。”
“你，应该有吧？”
伊藤正雄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份名单，是天津特高课的命脉，是他最大的底牌。
交出去，他就彻底完了。
不交，他会死，交了也会死。
“看来，你还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陈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拿起那把改装过的牙科钻，按下了开关。
“嗡——”
刺耳的马达声，在寂静的诊所里，骤然响起。
那粗长的钻头，开始高速旋转。
陈文将旋转的钻头，慢慢地，移向了伊藤正雄的膝盖。
“不如，我们先从一个简单点的小手术开始？”
“就从你的膝盖骨开始，怎么样？”
“让我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钻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