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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沈殊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
好像已经不用沟通了。
但黎翊隅仍然不厌其烦，他做什么都要和沈殊说上一遍。比如说，他要脱他衣服了之类的。
事无巨细。
沈殊没有拒绝。黎翊隅很快就把人剥得仅剩一条内裤。
好在他没有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他现在能看到的也不多。
黎翊隅凑过去在沈殊耳侧和脖子旁边嗅闻。
只有一股清爽的肥皂味道。不需要洗澡，黎翊隅想。他哥是香的。
他把沈殊按上床，把被子盖上。
黎翊隅才站在柜子旁边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他看到柜子里放着的自己和沈殊的睡衣。
他视线在上面飘了一下，把柜门关上了。他当作没看到。
黎翊隅出了房间，过了会儿又回来了。
“哥，喝点水。”
他倒了一杯温水，还拿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
“不渴。”沈殊回答了他。
黎翊隅停顿了一会儿，他把温水和矿泉水都放在他床边这一侧。
他哥醉了，可能自己没办法喝水，需要他照顾。
黎翊隅绕到床的另一边，他躺上了床。床上是两床被子。
他干脆把他那床被子放在了房间里的椅子上，然后心安理得地去抢沈殊的被子。
他和沈殊在一个被子里。那被子明明不小，但黎翊隅非要和沈殊紧紧贴在一起。
沈殊本来是平躺着。黎翊隅挤在他身边，抱着沈殊的肩膀，把人扶起来一点。
稍稍把人侧过来。
皮肉贴在一起。黎翊隅抱得更紧了，他从来没有和沈殊挨得这样近过，几乎是毫无阻挡的。
他用鼻尖蹭蹭沈殊。
“哥你真好看。要是哥你比我小，那我就可以小时候把你捡起来放在我兜里。然后我每天给你买很多衣服，每天都给你换漂亮的衣服。”
沈殊听到他说话，睁开眼睛静静地看他。
没有对他这番不讲道理的高谈阔论有任何反馈。
黎翊隅凑过去轻轻地在沈殊鼻尖上亲了一口。
继而往下在脸上贴了一下，最后落在沈殊的嘴唇上。
外面传来放烟花的声音，房间里被映照得忽明忽暗。
可能是零点了。
“哥，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