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白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但点了头。
沈雾的心情于是就好起来。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顺利。顾一白没有把他当成疯子，甚至主动进入了他的家——就像是愿意相信自己的话，开始对自己的生活生出兴趣一样。
甚至朝他提出要求，沈雾隐隐兴奋。在他的认知里，顾一白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唯独面对接纳的人，才会偶尔表现出些幼稚的粘人。
他出了门，一次性买了许多东西。人逢喜事精神爽，沈雾眉眼柔和，全然不复前些天的阴沉。
“恋爱脑。”系统不满地哼哼，它对沈雾的行为嗤之以鼻，“我不会原谅你的！”
“好了，”沈雾得了空，顺带着哄哄这个生闷气的球：“对不起，下次一定理你。”
他手上东西多，又怕顾一白等得太久，所以加快脚步，匆匆向家赶去。
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门禁管得不严。单元门被人用石头抵着，常年打开。
沈雾走得急，一个没留神，便蹭到了旁边站着的路人。是个打扮富贵的女人，面容姣好。
“不好意思，您没事吧？”沈雾连忙道歉，他放下手上的东西，想要上前。女人就摆摆手，用一种奇怪的视线将沈雾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
“没事。”她说完，便转过身。
一个小插曲，沈雾目送对方走远，见对方看起来没事，便抛之脑后，也拎着东西走了。
屋门虚掩着，应该是顾一白刻意给他留的。
沈雾注意到这一点，没忍住笑了下。他蹲在玄关处换鞋，发出的声响惊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回来了？”
一股温热的暖流涌在心头，沈雾站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了好一会儿。
熟悉的小房间，每一处都是他自己装扮的。而今，这里坐着他最爱的男人。
空荡也因此被填满，沈雾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感性过，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感受，大概是久违的，家的幸福。
“嗯。”
顾一白就放下手机，盯了沈雾几秒，开了口：“你为什么总这么看着我？”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说：“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沈雾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住，他不赞同地皱眉：“别乱说。”
“好吧，”顾一白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机。他起身向前，和沈雾一起收那几袋子东西，过了一会儿，又眼神微妙地抬起眼，说：“你很了解我？”
沈雾正在往冰箱里放牛奶，闻言转过身：“什么？”
顾一白就举起手上的零食：“你怎么知道我吃这个。”
“刚刚也是，我说我要喝气泡水，你看起来很惊讶。”他倚着旁边的餐桌，道：“难道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不喜欢？”
一个刁钻的问题，沈雾放下手中的东西。
他关上冰箱门，没有犹豫。
“不，”沈雾说：“是我不够了解你。”
“还有，我没有在透过你看别人。”沈雾顿了顿，他心情复杂地说着从前属于顾一白的台词，“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一白。”
【??作者有话说】
沈雾：……台本拿错了吧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