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寂静。
审讯室内落针可闻。
龙嫣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魔鬼般向自己提出交易的男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如此艰难的抉择。
一边是她坚守了半辈子的职业操守与正义，另一边则是她梦寐以求的新生与希望。
答应他，就意味着背叛自己的信仰，与虎谋皮，沦为一个自己最看不起的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拒绝他，就意味着放弃这唯一的活下去的希望，在无尽的痛苦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怎么，”萧凡看着她那天人交战的痛苦模样笑了笑，“很难选吗？”
“龙队长，你和我其实是同一类人。”
“我们都信奉力量。”
“只是你信奉的是规则之内的秩序之力，而我信奉的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绝对之力。”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只有绝对的强与弱。”
他的话如同最犀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地剖析着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真实，也一点点地瓦解着龙嫣那本就摇摇欲坠的信念。
是啊。
如果规则真的有用，那么像白家这样的毒瘤又怎么会在盛海盘踞百年无人敢动？
如果正义真的能战胜一切，那么自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一个身负沉疴却求告无门的下场？
“我……我需要看到你的诚意。”
良久，龙嫣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沙哑的话语。
她动摇了。
“诚意？”
萧凡笑了。
“好。”
“那我就先付你一点定金。”
说完，他猛地出手。
他的手快如闪电，在龙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己经绕到了她的身后。
“你！”
龙嫣大惊，下意识地就想反抗，但己经太迟了。
一根强劲有力的手指己经隔着那层薄薄的作战服，精准地点在了她后腰脊椎那处剧痛的源头。
“别动！”
萧凡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她的耳边炸响。
一股霸道而又温热的奇异真气瞬间从他的指尖爆射而出，穿透了所有的阻碍，精准地涌入了她那早己被寒毒侵蚀得千疮百孔的经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