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清楚了,只等霓欢一走,他一定想尽办法给季隐真吹耳边风,让那个“贴身侍卫”来杂物部工作,他就去当季隐真的贴身侍卫。
什么时候他有兴趣了,就等着饭点来,让那个人守着两大盆菜,但只能吃白米饭,而且只有半碗,根本吃不饱。
霍行知想想就很得意了,哈哈笑了两声,快速刨完饭,将碗搁下离开了。
饭后,他想着洗漱一下去找季隐真,出了膳房,往工人休息的院子走去,一拐弯,便看见两个佩刀侍卫立在门口。
想也不用想是谁派来的。
霍行知当即后退一步,转身要混在人群里离开。既然答应了季隐真,那今晚无论怎么样都要去见见他的。哪怕去见一面之后自己再回来呢。
可霍行知一转身,却看见自己身后几丈外也站着两个佩刀侍卫,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到沉沉目光在看着他。
霍行知皱了皱眉,只好乖乖回到院子里了。
不过霍行知可不会束手就擒。
此时大家刚刚吃完饭,正在到处闲逛,院子里没人。霍行知看了眼墙边的大树,一跃而上,又从树枝跃上了墙头。
他正要跳下去,一低头却看见墙外又站着两个佩刀侍卫。
霍行知尴尬哈哈一笑,那两个侍卫将刀抽出来指向霍行知。
霍行知敛了笑脸,立马跳回了院子里。
看来霓欢有意防着他,今天十有八九出不去了,只能看明天白天了。
不过季隐真见自己不回去,肯定要来找自己,霓欢看见又要刁难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希望季隐真不要来。
霍行知想了一会儿,跑回房中取了一张纸,手指翻飞间,将它叠成一只兔子的模样。最后咬破手指,血滴在兔子两侧的眼睛上各点一下,最后灌入真气,那只兔子便“活了”过来。
他按住兔子的鼻子,脑中想起季隐真今天不想让他走的模样,沉默片刻,柔声道:“明天去找你。”
说完后,他放开手,心想:“声音录好了,可我和季隐真的距离隔了那么远,怎么让兔子去找他呢?”
他想起自己的里衣还没换,昨天和季隐真纠缠了那么久,还在季隐真的床上睡了一觉,身上应该有他的味道。于是让兔子闻了闻自己的里衣,道:“记住这个味道,找到他。”把兔子放在地上。
那兔子活了似的,虽然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但鼻子却是嗅来嗅去。停了一会儿,迈开小碎步跑了出去,遇到门槛时还会跳起来。
霍行知瞧它要向大门走去,便一马当先拉开大门,大叫道:“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门口守候的两个侍卫大惊,齐齐举刀挡在霍行知面前,喝道:“歇工后不许乱走!回去!”
这二人真以为霍行知要出去,丝毫没注意脚底下。那只兔子钻过侍卫的衣摆,窸窸窣窣地离开了。
霍行知点点头,道:“不让我出去?行。那我就不出去了。”砰地一下关上了门,毫不留恋,留下两个侍卫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第二天卯时,流明宫的工人几乎都是在这个时辰醒的,醒来后先去吃饭,唯独霍行知又被刘班长抓住了,饭都不给吃,直接去后院砍柴。砍不完不许吃午饭。
霍行知忿忿不平拿过斧头,心道:“我还想吃午饭?我能在晚上吃一口东西都是霓欢怕饿死我季隐真找她麻烦。哼哼。”
不过这次霍行知错怪霓欢了,这并不是霓欢安排的,而是刘班长气昨晚的事,铁了心让霍行知不好过。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中午没吃上饭。
后院的柴火劈了一半,又送了一半,正正好好,赶在饭吃光的时候砍完了。
午饭过后,众人一半去午休了,还有一半坐在院子里面聊天。霍行知饿得浑身不舒服,打算偷偷摸摸去见见季隐真,一面安抚一下他,一面让季隐真给他做些吃的。
虽然季隐真的性格差劲得很,但做的饭还是很好吃的。
唉,季隐真要是不会说话就好了,世界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
他在墙角拐了个弯,和一人正撞了个满怀,不禁后退了两步稳住身体。
对面那人“诶呀”一声,直接坐倒在了地上,霍行知连忙上前将人拉起:“还好吗?”
那人一抬头,却是刘班长身边伺候的小厮,霍行知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道:“我有件要紧的事,等一会儿回来再和兄弟道歉……”
这句话说到一半霍行知就要跑,那小厮却将人一把拽住,道:“什么要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