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松开鹿北,徒留五好青年呆愣在原地。
所以……所以……少年说有办法联系他,就是要住进他家???
[——我有自己的办法,别管。]
耳边回响起当时少年说的话,鹿北内心咆哮:[都住进我家了,怎么可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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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刚踏入社会,上养不了父母,中讨不起老婆,下还捡了一个霸道儿子的鹿北表示很头疼。
给逝去的队友收完尸,晚饭过后,鹿北在救命之恩的道德绑架下还是把涂南领回了家。
没办法,干他这行的,实在做不到没有道德。
就算他能做到,看涂南霸儿毫无顾忌的架势,估计他一拒绝头立马就会被拧断。
“我这里刚好有一套没穿过的睡衣。”
沐浴过后,鹿北带着一身水汽,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递向涂南。
少年面黄肌瘦,形如吗喽,怎么看都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姿态。
如果不是涂南斩杀灾祸时狠厉果断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鹿北真会觉得这孩子很好欺负呢。
看着比自己矮了将近一个头的涂南,鹿北好奇问:“你多大了?”
涂南漫不经心地接过睡衣,回答:“17。”
[竟然有十七岁了么?]鹿北心里嘀咕,[怎么看着还像个十四五岁的小毛头,是因为营养不良吗?]
“呃……你看我家小,一室一厅没有多余的房间,但客厅的沙发挺软挺大的,这些日子,你要不将就一下睡那儿吧。”
熟料涂南淡淡地扫了眼沙发,既没应答也没摇头,只是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他这个反应应该是知道了的意思吧?]
鹿北不确定,能确定的是卧室只有一间,不睡沙发还能谁哪儿?
他合上卧室门,忧愁地躺回床上,今晚执行任务遭受到的冲击很大,估计这一夜都不会睡得太安稳了。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淋浴的水声,让原本独居的鹿北听着很不习惯,他在水声中强迫自己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噩梦交织中,忽然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肢,随后一股力量紧紧地将他向后拽去。
一切来得太突然,把在噩梦中挣扎的鹿北给惊醒了,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气息不稳,惊恐地向后看去。
借着窗外洒进的微弱灯光,鹿北看见一个原本该睡在沙发上的少年此刻正用力搂着他的腰,两眸紧闭,呼吸时而重时而轻地喷在他脸上,吹得人痒痒。
“你干嘛!”
“咚!”
鹿北一个应激把人踹下了床,而后迅速打开灯。
明亮的卧室里,涂南滚在地上明显没反应过来,懵神好一会儿才从窒息的梦魇中脱离,怨念地看向床上还保持着踹人姿势的鹿北,两眸微微泛起荧光。
“你,他妈,敢踹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