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回话,反倒是努力地看向他的同伴,“杵着干嘛,快帮我。”
同伴意识到来者不是个善茬,立马掏出手机道:“你敢当街打人,我告诉你,这里可离派出所不远,我一个报警电话……”
“那你打啊。”涂南不屑。
同伴拨通报警电话,下一秒,他傻了。
“怎么突然没信号了?!”
于是他又把手机切换成拍摄界面,对准涂南拍摄,“这里可是有监控的,而且我已经把你的行为录下来了,再不松开人你就等着进去吧!”
“监控算个屁!”
涂南踩着脚下的人缓缓站起身,眸中荧光微闪一下,同伴手里的手机瞬间息屏,在其懵逼之际,手机冒出了浓浓的黑烟。
不多时,两颗脑袋并排在一起,共同被摁在地面上摩擦。
“所以,你说你要捅谁?”
“我我我我谁也不捅,我们都不认识你,无冤无仇的,能不能放了我们?”
“不捅,你还拿刀?”
“我拿什么刀了我,我的刀都被派出所的人给缴了。”
男人觉得无辜,下一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入他的头颅,又痛又麻的感觉顿时令他整个身体僵硬起来,而后“咔”的一声,他的右臂就被少年硬生生地拧断了。
不同于那个多事警察使用的【麻醉】,少年让他浑身僵硬的同时,还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疼痛。
剧烈的疼痛充斥着男人的神经,汗珠如肌肤漏水般细密渗出,又迅速流淌。
更狠的是他疼得要发出惨叫时,声带却突然失了反应,让他痛却无法发泄分散注意力。
他的同伴见了,吓得瑟瑟发抖,忙说:
“我今天没干啥啊,我没捅人也没打人,除了吃喝拉撒,唯一做的事就是把那蠢货捞出来,你跟他有仇有恨的,打他就好,从现在开始,我汪涌泉跟他断绝关系,别迁怒到我啊。”
男人听了同伴的发言,错愕地瞪大了双眼,奈何声带发不出声音,他无法吐骂出任何一个字。
有了秃头男那个例子,涂南也不打算把人送进局子了,又拧断了男人的一条胳膊,他气才消了部分,冷静一些,这才在血腥味中嗅到了一缕熟悉的味道。
“你们身上有灾祸的味道。”涂南抽了抽鼻子,眸中荧光越发凌厉起来,“灾祸在哪里?”
两人听了,身体更是僵硬了一些。
还能说话的汪涌泉道:“没……没有啊,我们是人又不是灾祸,身上怎么可能会有灾祸的味道?”
“你撒谎。”涂南低声。
汪涌泉急道:“我是人这种事实还怎么撒谎?”
惩治这种嘴硬的人,涂南最有办法了,他拽住汪涌泉的胳膊,一点点地拧动。
没有痛快,缓慢的疼痛全化作了恐惧充斥着汪涌泉的内心,他疼得没了骨气,惊恐道:“我说!我说!我们身上有灾祸味道是因为……唔!呃!!”
汪涌泉话没说完,突然像是被什么扼住了脖子,比被拧胳膊还痛苦的神情在他脸上浮现。
下一秒,他与身旁的男人皮肉绽开,涂南察觉到不对劲,赶忙松开人,翻身过旁边的街道围墙。
这才落地,墙的另一面便传来了炸开的轰响,血雾霎时弥漫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