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口糖舌。
她以前和陈煦之在一块儿时,也是这般的?
严绥眼底渐冷。
可看到玉娘那张红扑扑的脸蛋,还是抬手抚向她的长发——
指尖方触碰,严绥狭长淡漠的眼眸立抬。
那触感,不是她柔和顺滑的发丝,而是她的肌肤。
薄嫩娇软,温热灼人。
她就这么把自己的脸递过来,亲昵地靠着他的手心,自然得仿佛做了一件常见的事。
她的笑意瞬时从眼内流泻,还沁着一丝得逞的得意。
。
玉娘见到夫君确实很欣喜。
她知道夫君不喜欢他人触碰,还是大着胆子碰向他,见他征愣之际,甚至用脸去蹭了蹭他的手心。
夫君瞬间收回了手,玉娘乖巧未再动。
夫君偏过头,缓声道:“过几日会有个新大夫过来给你诊脉。”
玉娘轻巧地将头一歪,笑靥如花道:“全听夫君安排!”
夫君一向如此,说不来什么体贴温柔的话,但一直都是将她放在心上,细心照顾。
说来,玉娘觉着自个儿是撞了大运才嫁给这样的夫君。
三月前,她意外落水,被人救上来后就不记事了。
唯一记得她小名玉娘。
至于其他的,都是那喜欢板着脸的吕嬷嬷告诉她的。
吕嬷嬷说,她姓姚名玉,是淮州封桥姚家的独女。
封桥多林木,姚家做的就是木材生意。
一年前,水寇截了她父母运送木材的商船,又杀了她的父母。
与她家自幼有婚约的陆家听闻,怜她孤苦,干脆将婚事提前,她就这么嫁给了未婚夫陆衡。
嫁入陆家没多久,夫君陆衡就要前往江州祁山书院读书,她便一道随行。
如今二人与一众仆从就住在这江州陆府。
这三月来,夫君读书辛苦,有时得宿在书院,几日才得回,就算得回,也会入夜才归,好在也有几日休沐。
可就算夫君如此忙于读书,可还是会惦记着她的身子如何。
这段时间以来,来给她看诊的大夫都有十几个了。
陆家仁义,公婆宽厚,又得夫君爱护,更重要的是,家财丰厚,虽抵不上富贵人家,但好歹吃穿不愁。
悠闲日子这般过着,这可不是撞了大运了吗?
玉娘回忆完自己的身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