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
所以,霍野拎着赵清越的衣领,不由分说的就抡了一拳,脸上很平静,语气似把薄刃般的寒凉:“再说一遍。”
气疯了?
赵清越扯了扯嘴角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直直的看向霍野,近乎挑衅的笑出来:“耳朵聋了?宁亦和虞汀白领证了,听到了吗?”
无数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变得清晰,怒火在胸腔咆哮了一圈又一圈,霍野勾起唇,他似好脾气的问:“所以,你一直不着急走,是在给虞汀白打掩护吗?”
赵清越摇头,并不在意霍野眸子里明晃晃的威胁,语气真诚:“是他没有选择你。”
也没选择我。
明知道可能不会有结果,他还是兴高采烈的奔赴了这场并不属于他的宴席。
他赌输了。
又是一下,赵清越脱离了霍野的钳制,摇晃的稳住身形。
疼,但不是那么不能忍受。
口腔里血腥升腾,赵清越漫不经心的用手擦了擦嘴角,有血。他站起身,松了松领带,抬起头看着已经怒火中烧但面上不显的霍野,泰然自然地将手上的腕表给摘了下来,继续火上浇油:“对,他不喜欢你。”
也不喜欢我。
霍野抬步上来,赵清越也不躲闪。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下的扭打在了一起,拳头捶打着身体带出的闷声与口齿间溢出来的抽吸在空气里散开,许以周等了几分钟才凑近劝架。
松了松领带,许以周撸起了袖子。
打死了无所谓,受伤了很麻烦。
雪还在下,地上是一地的水。
“你的喜欢叫喜欢?”
“tmd你们这些年都不去找人,大好时机全都缩着,不活该?”
“我不敢,你敢?”
“活该!”
……
打红了眼的人把来劝架的人也卷入了这场是非,互殴不留手,齐齐进了医院,鼻青脸肿。
可能一开始就起着教训的心思,到后来就变了味,正大光明的宣泄不甘和愤怒。
也有可能一开始就是一场发泄。
在医院走廊,三个人脸上的伤都不太好看,死寂在蔓延,个个都是擂台上的败者,输的一塌糊涂。
霍野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显然不是在问许以周。
赵清越不说话,选择当哑巴。
霍野很平静的继续问着:“虞汀白喜欢阿宁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的手在动。
赵清越眼皮跳了跳,“高中?初三?”
霍野:“准确一点。”
赵清越思索了片刻,笑了笑:“比你能想到的任何时间都要更早那么一点。”
高一那年,赵清越亲眼看见了虞汀白放了一支玫瑰在人的桌兜里。
当然,或许更早。
人生日送玫瑰,多会送,他都没想到。
霍野没说话,自顾自的走了。这个答案并不重要,只是失败者的手足无措而已。
许以周也没说话,他给自己拍了张照片,选定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