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宁亦喜欢的人居然站在风暴正中心,对他的喜欢视而不见,这是喜欢吗?
多可笑。
只是当赵清越那样笃定的说他们已经领证之后,比起质疑,霍野更多的是一种措不及防,没有人会不喜欢季宁亦,这是一种直觉。
顺着云水小区查下去,帮助过他的楼上男邻居,一张没有任何记忆点的脸。所有的,都在一点点被揭开。
最大的威胁从来都不是许以周,而是看起来从未有过一丝情绪的虞汀白。
得到季宁亦全部喜欢的人居然仍旧在害怕,在恐慌。
可是活该。
霍野咧开嘴,目光沉沉:“虞汀白,其实你也在害怕被取代吧。”
虞汀白没有去否认霍野口中的话,近乎是用认同的语气对霍野的某句话进行了回应,他的皮相清隽雅致,大约是没睡好,眼下淡青多了点神经质的压抑、沉闷。
轻笑中夹杂着轻蔑,嘲弄着:“对,我就是比你早一点。”
“霍野,这就是命。”
坐了那么久的车,宁亦没有第一时间回虞宅,而是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里,打开窗户透了会气,又给自己煮了点东西吃。
休整了一会,宁亦才出门,回了虞宅。
小洋楼里只有程伯一个人,见到他回来,程伯笑了笑,问候了一句回来了。
宁亦点头,他不说话的时候,沉默的就显得很乖。
雪是半夜下的,宁亦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了轮胎划过地面的声响。小洋楼的隔音效果并不差,宁亦觉得室内有点热,就开了点窗,刚好睡的不安稳,一下子就清醒了。
宁亦将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看向外面。
玫瑰,落雪。黑衣保镖从车的一侧下来,左手打开车门,右手陡然将黑伞撑开,坐在车后座的人长腿一跨就下了车,大衣垂落,清贵冷然。
被伞遮住的眉眼下一秒露了出来,在玻璃后的宁亦突然有了一种被注视感,拉着窗帘的手松了力。
宁亦又躺了下去,这一次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过来,宁亦一个人吃了早餐,程伯在一边换着花。
吃完早餐,宁亦倒了杯水,站在程伯刚刚换花的地方,盯了几秒,点了点其中的一朵花的花瓣。
别墅里没其他的花,多的是火红的玫瑰。
隔天换的花也不是从小洋楼前后的玫瑰花铺里挑选剪下来的里来的,而是不远千里的从世界各地运来,一趟一趟的,从来都没有断过。
望了几眼,宁亦发觉了有点不对。
装花的瓶子似乎换了一个,瓷白的瓶子泛着青,不像昨天的那一个。
程伯要出去,宁亦也就没再问。他的视线落在向上的楼梯上,又移开。
几天下来,宁亦没在小洋楼里再见到虞汀白,那天晚上看到的景象似乎只是一场梦,虞汀白他从来都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