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实验室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又问:“万一,我是说万一,虽然我很有自信,”虽然我觉得自己担当不起这个大任,真要威胁我了我腿一软就直接送了,还是大送特送,但先稳住谢枕弦,“但是。”
“如果我不小心泄露了,或者是背叛了您,结果会——”
“那我走之前会带你走的。”谢枕弦看着我,缓缓道。
他身着联邦最高执政官的制服,洁白如雪,高高的纯黑马尾一甩,薄而妖冶的眼皮一抬,眼神之坚定叫人看不出半点动摇。
他是说真的,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把他惹急了他是真的会干出这事儿的。
好师徒一起走。
我:“……”
和谢枕弦共事有一段时间了,这个走的意思我几乎是瞬间秒懂,此走非彼走,他是死之前也会带我上路的!!!
别这样,我其实就只是想偷偷地拿上两管暂时性性别转换药剂而已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在地上打滚了。
幸好我的嘴有自己的意识:“请老师放心。”
好想提前熟悉一下这辈子的棺材板。
我内心扭曲。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加训,时一觉得自己的身心遭受了摧残。
古宁老师她就是很特别的那种,面上笑得风轻云淡,然后让她御剑腾空三百次,感受风的阻力,寻找最合适最省力的浮空动作。
好在这是本周的最后一节课,上完就解放了。
下课后,时一去食堂买饭,顺便在等饭的过程中把这周的青年大学习做了。
还差半分钟就可以看完时,黎音突然在宿舍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弹窗明晃晃在上方挂着,时一一个没忍住,点了进去。
得,青年大学习又得重做。
不怪她忍不住,实在是消息吸引人。
因为这是有关天澜修真专组的消息。
时一对天澜修真专组略有耳闻。
灵气复苏时代,邪孽也随之滋长。时一的神情依然没有任何剧烈的改变,她就像一个不会反抗的精美木偶,带着一种认命妥协般的呆滞。
大约是看多了同样的场景,寸头男不以为意。他回头,朝着门口的人道:“喂,把门给我守好了。要是外面有人想进来,你就把人打发回去。”
“郑哥——”
门口的青年刚一张嘴,他太阳穴旁边的空气就“噗!”的一下炸开了。就像有人在那里放了个肉眼不可见的透明的鞭炮,鞭炮一炸就炸掉了他一搓头发。
“守好你的门,没让你吭声你就闭嘴。但凡你呼吸声大一点,吵到了我,今天晚上我就削死你!”
威胁让青年把嘴里的恳求咽回去,他低下里头有一圈泪花在乱转的眼睛。
“漂亮!不愧是郑哥!把人吓傻了又没伤到人,真是厉害!”
“啧啧,名不虚传啊郑哥!”
“郑哥的控制真不是盖的,绝了!”
小弟们一个个又是吹口哨,又是围着寸头男放彩虹屁。寸头男面上有光,忍不住朝着时一挤眉弄眼:“哥帅吧?”
时一没有要恭维寸头男的意思,她扑扇一下睫毛,柔声道:“今天可以换个诊疗的方式吗?我还在生理期。”
寸头男一听就笑了,干脆地扯开时一衣领的扣子作为回答:“小母狗装什么矜持?有月经不是更好?都不用润滑。”
旁边的跟班补上一句:“是不是我们的小女表子看今天有新人在,所以害羞放不开啊?”
男人们又哄笑起来,一双双脏手开始往时一身上伸。
作为一个刚通过中级向导考试的向导,时一在收拾打扫陈莎莉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了,陈莎莉办公室里那些积满灰尘的字面资料,都是中级向导的教辅。
由于是早年的教辅,这些教辅中没有那么多一目了然的结论。更多的内容集中在描述具体的案例与讲述事件本身之上。
纸面教辅的量说不上多,很多还不连贯,看来是被人随手扔了不少。但留下的这些纸面教辅,只要拂掉表面的灰尘与赃污就可以看到上面有用铅笔做的标注与记号,且是每一页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