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镇斯对时小南太过关注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时小南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什么会引起傅镇斯注意力的事情。
这件事甚至还不小。
我抱着光脑的虚拟屏,很现实地斟酌了一下,果然还是身份地位更重要,打算实在不行就大义灭亲把时小南控制住。
不过他是我的哥哥,我了解他。
就时小南那个样子,他能惹出什么现在的我处理不了的大麻烦,我真处理不了就直接把人关小黑屋里好了。
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以及谢枕弦的托举,我也可以说一句不要慌,问题不大了,可算是混出了一点小名堂了,那就负担一点作为妹妹的责任好了。
我抱着轻松而又有些沾沾自喜的态度在和时小南的聊天对话框上打字:
[星际第一一往情深:哥哥,你最近在做什么?]
[时小南:没有什么的,只是在普通的打工。]
[时小南:一一,你想喝鸡汤吗?]
[星际第一一往情深:你是想要看你的妹妹之后被下城区的混混拳打脚踢吗,哥哥]
[时小南:……这些事情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一一,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的。]
[时小南: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我皱眉,仰天,180°看天。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情况又来了。
搞什么怎么偏偏是我哥。
[星际第一一往情深:不,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那就是我的既定结局。你想好再和我说话好不好,哥哥,我是想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产生新的问题的,稍微透一点底好吗,哥哥。]
陆恩被移出群聊了,又在忙手上的比赛的事情,即使能嗅出一丝山雨欲来的味道,也没有办法把心思全部都放在一个人身上,爱情之外,他还需要兼顾家族事业。
家族更不愿意他把心思分在情情爱爱上。
在贝内特家族的长老们看来,陆恩贝内特只需要做一个合格的家族掌舵手就好。
是从心底升起的感觉,而不是单纯的因为身体上的滚烫而导致的错觉,不是信息素导致的,只是他的心脏在产出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要被憋疯了,即使这间监狱四处透风,但因为靠得太近,密集的薄荷味信息素扑鼻而来,让我有一种缺氧的恶心感:
“那你自己说啊,这是什么,你自己又不说,就想让别人来给你分析,我要是有这么懂你我现在会在你面前陪你空好耗时间吗!”
闻以序的头被我松开,反弹了回去,弹在了冰冷的坚硬的十字架上,但他是真的感觉不到痛觉,即使伤口崩开得再厉害,也不见眉头皱一下:“喜欢,是喜欢,是爱……”
但他嘴上说着喜欢,实际上,连他自己,包括我一开始都没有关注到。
每次他说喜欢我的时候,眼中的痴迷是浓烈的黑泥。
那已经不能说是痴迷了。
我觉得他能对着我吐血,大吐特吐那种。
闻以序的监狱编号是37081,排在最末尾的。
监狱四壁是由黑铁铸造的,黑峻峻的,冰冷的光透过缝隙照在我和闻以序的脸上,我突然想吐,想到自己刚才对这么个自己嫌恶的人做了什么就觉得很恶心,虽然是迫不得已,但也有一部分我脑子被信息素被信息素烧懵圈了的可能性。
现在信息素的产生因为他短暂的陷入了鬼打墙的状态而少量多次的减少。
幸亏小妈真的只是来看我一眼,没打算让我晚宴前一天还在耕耘。
以至于我在看到李见路发来信息说自己已经在阳台外等我给他开门了的时候,甚至有点气定神闲,老神在在。
刚刚那一场修罗场就这么被我轻易化解了!
真想给自己授个勋。
我打开阳台的玻璃门:“怎么总是从这里走?不安全诶。”
他张了张嘴:“……时一。”
“嗯?”我转身去给他拿了游戏机,递给他,“什么?”
“是这样的,时一同学,”他似乎纠结了很久,然后无可奈何般叹了口气,“我觉得我还挺有利用价值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