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它不是贵不贵的问题,它就是很特别的那种]
不修仙的父母显然难以理解修仙女儿的想法。
时一也只是随口说说,万剑池的剑不能肖想,她打算现在开始攒钱,一筑基就去剑器行买灵剑。
按照惯例,剑修系的学生会在大二下学期或者大三成功筑基,如果天赋高的,大二就可能筑基了。只有筑基修士才能真正驾驭灵剑,在此之前,他们练剑时用的都是木剑。
上次天澜剑法课上就有一个同学,挥剑时没个轻重,一转身抹了自己脖子。
还好用的是木剑。
时一这才真切理解了学校的良苦用心。
一阵缥缈的笛声从电影屏幕中飘出来,电影开场了。
时一收起手机,望向屏幕。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电影镜头有些失真和摇晃。
镜头一点点拉远,露出一个照古镜的女子。
女子生得极美,螓首蛾眉,朱唇不点而红,一双翦水秋瞳盈盈望向镜子。
更准确地说,是望向通过镜子看她的观众。
这个镜头语言让时一没由来感到不自在。
她回想起剧情简介,上面说,这是关于一面古镜的千年历史故事。
导演苦心筹备了数年,追溯历史,实地考察了古镜千年间辗转流浪之地,还挖掘出了每任古镜主人的往事。
时一暂且放下心中异样,继续看电影。
我用力咬住,他一声不吭地承受,猫的疼痛阈值极高,我咬得很重,莽撞得像是一头牛犊,裴之仰也只是闷哼了一声,安静地忍受着,等到我渐渐松了力气。
“人小力气倒不小。”裴之仰才乐不可支地捏住了我的脸颊肉,只要不和信息素扯上关系,裴之仰就几乎和害臊羞涩这件事没有任何联系,他的羞耻心可能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和他一起生下来。
他硬是把我脸上为数不多的脸颊肉全都挤到了他的手上。
左捏捏右捏捏,左扯扯右扯扯,算是解了气。
“对不起。”我头脑飞快转动着,想要说些什么补救的话,就被裴之仰的指关节敲了敲。
他低头弯腰扣着衬衫上的扣子,袖口松松挽起,一笑,眼尾翘起,嘴角的虎牙就泛起了尖锐的锋芒,说道:“我可以暂时把自己交给你使用。”
想做什么就去做,聪明至极的野猫轻易领会到了她行动中藏着的意思,并给出了答复。
他会给出这样的答复的原因也很简单,很浅显。
他现在就是想做她手中的一把武器,他也有能力做到自己的承诺。
他只是想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
在我的脖颈间胡乱作怪,让我烦不胜烦。
我把人推开,手指随意地搭上自己的脖子,摸索了一会儿扭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才感觉能呼吸得过来了。
翻了个身,校服外套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布料落地的声音,隐隐约约嗅到了让人放松的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只是其中似乎还混杂了一些其他的味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味道已经和沙发上的小雏菊纠缠在了一起,叫人分辨不清具体是什么味道。
只觉得熟悉,放松。
黑暗中我的眉眼舒展开来,下意识要抱住面前冰冰凉凉的人取暖。
和吻不一样,我主动了,他反而伸手把我推开了。
我眼睛睁不开,也没有力气睁开,只能凭靠着本能地索取去渴求。
就像是鱼儿离不开水,水却不需要鱼儿。
鱼儿奋力地想要跳回水池,一个浪就扑了过来,把鱼儿拍打地更远了。
我快被脑袋里熔融的岩浆烫得人鬼不如。
又是待在家里,紧绷的神经与刚才的坚持已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