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顶部开始崩塌,巨大冰锥如利剑般坠落。林震挣扎着爬起,看到白芷倒在远处,似乎昏迷不醒。他正要上前,突然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从背后袭来!
"真是令人感动的重逢。"寒镜的声音如毒蛇般钻入耳中,"可惜,游戏该结束了。"
林震转身,只见寒镜不知何时己出现在冰窟入口,身后站着更多冰魄卫。她手中握着一枚与林震铜钱极为相似的物件——只是通体冰蓝,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你以为只有你有信物?"寒镜冷笑,"白芷体内早有我的玄霜印,你永远带不走她。"
林震握紧铜钱,感到它在剧烈震动,似乎在回应寒镜手中的物件。他忽然明白了——寒镜手中是仿制铜钱炼制的控制法器!
"你对她做了什么?"林震声音嘶哑。
寒镜不答,只是抬手一挥。白芷如提线木偶般站起,眼中再无半点清明,机械地走到寒镜身旁。
"看到了吗?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寒镜轻抚白芷长发,动作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我给了她力量,给了她新生。而你,不过是个可悲的过去。"
林震怒极反笑:"新生?你把她变成了行尸走肉!"他举起铜钱,"这枚铜钱能破解你的邪术,我己经看到了!"
寒镜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随即恢复冰冷:"那便试试。"她突然将手中冰蓝物件按在白芷后颈,"玄霜缚心·永寂!"
白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全身剧烈抽搐。更可怕的是,林震眉间疤痕也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强行抽离!
"不!"林震不顾一切冲上前,却被冰魄卫拦住。眼看白芷气息越来越弱,他猛地将铜钱掷向空中!
"芷儿,接住!"
铜钱划出一道金光,飞向白芷。寒镜厉喝一声,冰魄卫纷纷跃起拦截。混乱中,白芷突然抬手——动作快得不可思议——精准接住了铜钱!
"啊——!"白芷仰天长啸,金蓝两色能量从她体内爆发,形成一道冲天光柱!冰窟顶部被彻底掀开,阳光如利剑刺入常年黑暗的深渊!
寒镜首次露出惊容:"不可能!永寂状态下她怎么可能。。。"
光柱中,白芷缓缓浮空,长发飞扬。她睁开眼,左眼是冰蓝符文,右眼却恢复了原本的墨色。她的声音重叠着两种音调,一种是寒镜控制的冰冷,另一种则是林震熟悉的嗓音:
"十年。。。枷锁。。。该断了。。。"
寒镜当机立断:"所有人,撤退!"她深深看了林震一眼,"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她体内有我的本源印记,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掉!"
冰魄卫护着寒镜迅速撤离。林震想追,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拦住——是白芷!她飘落在他面前,左眼的冰蓝符文仍在闪烁,但右眼己恢复清明。
"震哥。。。走。。。"她艰难地说着,将铜钱还给林震,"另半枚。。。在我心脏。。。寒镜。。。不知道。。。"
话音刚落,她左眼符文突然大亮,刚刚恢复的清明再次被冰蓝吞噬。白芷痛苦地抱住头,声音重新变得冰冷:"杀。。。了。。。我。。。"
林震心如刀绞:"不!我们一起走!"
白芷猛地推开他:"走!下次见面。。。我可能。。。完全不认得你了。。。"她转身跃向冰窟深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林震想追,却听到远处传来更多追兵的声响。他咬牙攥紧铜钱,最后看了眼白芷消失的方向,转身向石碑标注的出口奔去。
铜钱在他掌心发烫,仿佛在无声承诺:我们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