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宴席都己设下,若是无功而返,怕是在父亲那里少不了一通埋怨。
崔自流有些不甘心。
他腆着一张笑脸:
“郑公子、江少爷,如此商量下去,怕是不会有结果。
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法子能化解此事?”
郑公子不置可否。
他只是想帮姚掌柜从隆昌钱庄兑出那三千两银子而己。
隆昌钱庄少爷江如良瞥了丁大力一眼,幽幽开口:“也不是没有。”
一听这话,桌上几人的视线纷纷投向他。
崔自流不禁一喜,听江少爷的意思,此事还有斡旋的余地。
郑公子却是不明白他在憋什么主意。
崔自流笑着接话:“江少爷,您的意思是?”
江如良指着丁大力说道:
“我要他和温先生打一场。
若是他能赢下温先生,那我便认好彩布庄姚掌柜那张兑票是真的,将三千两银子兑给他。
可若是他输了,便要跪在我面前学狗叫,首到我满意了为止。
当然,他自己可不能让我赌上三千两,郑公子也要一道,如此方才公平。”
此言一出,屋中其余几人皆是一愣。
如果不是因为温先生在场,就是借他十个胆子,江如良也不敢指着丁大力说话。
只要能让这小子和郑家公子跪在自己面前学狗叫,区区三千两银子算得了什么?
江如良想将那日在同福楼所受的屈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那小子能将烧鸡骨头射入柱子又如何?温先生可是修士,这是必赢的局面。
虽然对方还未答应,但江如良仅是说出这些话,心中郁气便消了三分。
温先生眼神睥睨的看了丁大力一眼。
自始至终,他都瞧不上这个半大孩子。
和他对战,温先生都觉得有失身份。
可江少爷如此说了,他便只得如此做。
杜老有些担忧的看着丁大力。
对面这位温先生实力还在自己之上,那少年如何能打得过。
即使温先生一怒之下杀了那少年,自己也拦不住。
知县公子崔自流悄悄看向杜老,想征询下他的意思。
杜老注意到了崔自流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若真动起手来,他掌控不了局面。
那即是说,连杜老都不是温先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