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伪装，她最后的武器，被对方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剥得干干净净。
原来，他什么都懂。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是个透明的小丑。
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力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扑通”一声。
苏琴双腿一软，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放弃了所有尊严，放弃了所有思考，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哀求。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她仰着头，泪水再次决堤，这一次，是真正的绝望，“我愿意做任何事，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能救我爸爸……”
江辰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用一个“脏”字就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校花女神，此刻正卑微地跪在自己的脚下。
复仇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浓烈。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掌控一切的满足。
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感谢。
而是她的……彻底臣服。
“任何代价？”江辰的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弧度。
“是……任何代价！”苏琴毫不犹豫地回答，像一个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很好。”
江辰首起身，打了个响指。
一旁的陆风，不知何时己经捧着一个黑色的皮质文件夹，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他将文件夹递给江辰。
江辰没有接，只是用下巴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苏琴。
陆风会意，走到苏琴面前，将文件夹打开，平铺在她眼前。
那是一份合同。
最上方，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五个大字——
【专属女仆契约】
苏琴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文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些条款。
“甲方：江辰。”
“乙方：苏琴。”
“……乙方自愿成为甲方专属女仆，服务期限为一年……”
“……服务期间，乙方需绝对服从甲方的一切命令，不得有任何形式的违抗与质疑……”
“……乙方的时间，在契约期间，其所有权归甲方所有……”
“……甲方有权对乙方的衣着、言行、生活习惯进行包括但不限于……的规定……”
轰！
苏琴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一份求助的协议，这是一份将她的人格、尊严、自由，彻底碾碎后，打包出售的契约！
“不……不……”她下意识地向后退缩，双手撑着地面，惊恐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