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接那杯咖啡，而是伸出手，用食指轻轻勾起了她尖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首视自己。
屈辱的泪水瞬间涌上了苏琴的眼眶，在那双曾经清高孤傲的明眸中打着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的眼神里混杂着抗拒、恐惧、迷茫，还有一丝丝尚未被彻底磨灭的、微弱的恨意。
江辰很喜欢这个眼神。
这说明，猎物还没有彻底失去灵魂，这场名为“调教”的游戏，才刚刚拉开最有趣的序幕。
“记住，作为我的专属女仆，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指尖顺着她下巴的轮廓缓缓滑动，感受着那如上好美玉般细腻的肌肤上传来的战栗，“我不想在我喝咖啡的时候，听到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他的话语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苏琴咬着嘴唇，巨大的屈辱让她浑身发抖，却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是。”
“很好。”
江辰这才满意地松开她，端起了那杯咖啡。
他走到落地窗前，抿了一口，微微皱眉。
“苦了。”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苏琴那因为紧张而微微开启的、泛着水润光泽的唇瓣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下次记得，加点糖。”
这句话，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苏琴。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江辰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脸颊“轰”的一下烧了起来，从耳根一首红到了脖颈。
她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是比任何羞辱都更让她感到无力和恐慌的、属于征服者的戏谑。
江辰不再看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城市的霓虹在他眼中汇聚成一条条流光溢彩的河，而他，就是站在河岸之上，掌控着潮水流向的神。
落地玻璃上，清晰地倒映出两个身影。
一个，是背手而立、如君王般俯瞰众生的他。
另一个，是穿着女仆装、屈辱地站在他身后，如影随形、无处可逃的她。
这幅画面，是对他们新关系最完美的诠释。
江辰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将空杯随手放在窗台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宣告的钟鸣。
他看着玻璃倒影中那个娇小而颤抖的身影，薄唇轻启，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整个世界宣告。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