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将陈梦瑶拍下的那张照片，连同周毅的名字，一并发给了那个像素骷髅头。
指令依旧简单得像一行代码。
【集中火力，攻破此人所在的公司——天晟资本。】
做完这一切，他便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整个人重新陷入了沙发柔软的靠背里，仿佛刚才那场决定一家企业生死的情报战，不过是弹了弹指间的灰尘。
他在等待。
等待夏楠的回音，也等待陆风的结果。
时间在这种近乎凝固的安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大约半小时后，手机再次震动。
是夏楠。
【Zero：有麻烦。对方防火墙不是市面上的常规货色，后面有人。强攻失败了。】
江辰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能让夏楠说出“有麻烦”三个字，就意味着天晟资本的网络安全级别，远超一家普通投资公司应有的水准。
这反倒让他更加确定，江海峰的背后，绝不止天晟资本这么简单。
他没有催促，只是回复了一个字。
【等。】
这是他对夏楠绝对的信任。
他知道，对于这种顶级的猎手，只需要给出目标，而不需要去指导她如何扣动扳机。
又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Zero：换了个思路，从他们合作方的服务器漏洞绕进去了。数据正在拷贝。但……我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江辰的指尖在手机边缘轻轻敲击着，这是他耐心即将耗尽的信号。
【Zero：他们的资金流里，有一条通往境外的加密账户。加密协议很古老，但非常棘手。我清理痕迹的时候，总觉得这东西的底层代码风格……有点眼熟，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眼熟？
江辰的双眼微微眯起。
能让夏楠这种活在网络幽暗角落里的人，都感到“不好”的事情，绝非寻常。
他将这个疑点牢牢记在心底，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周毅。
【先把他挖出来。】江辰回复。
【Zero：OK。】
就在这条信息发出的同时，书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陆风的身影如同一道融入阴影的首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根据情报，周毅后天晚上，将出席在‘云顶天宫’举办的一场顶级私人派对。这场派对由几个一线豪门联合举办，安保级别极高，所有宾客都需持有特制的邀请函，且禁止携带任何电子设备入场。”
禁止携带电子设备。
这意味着，夏楠的网络渗透，到这里就断了。
剩下的路，必须用最原始的方式走进去。
“能搞到邀请函吗？”江辰淡淡地问。
“己经为您准备好了，少主。”陆风答道，仿佛江辰的每一个念头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江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