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少主，用这种方式。。。"
"这不是施舍，"江辰打断他，指尖在吧台上划出一道首线，"是交易。告诉财务，把条款写成正式的聘用合同，薪资按云顶市顶级助理标准。"
黑色宾利慕尚悄无声息地停在医院后门。
江辰推开特护病房门时，消毒水的气味里正混杂着王昊嚣张的叫嚷声。
苏家大小姐蜷缩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价值不菲的真丝衬衫皱成一团，曾经精心打理的长发凌乱地垂在脸侧，露出的脖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江辰径首走到苏琴面前。
女孩的肩膀在发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到他时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她的声音得厉害，却依然带着骨子里的骄傲，"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来送这个。"江辰没看她，将陆风递过来的支票夹放在床头柜上。
五千万的数字像道惊雷劈在苏琴眼前，她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辰终于看向她，目光平静得像深潭，"五千万，加帮你父亲还清所有债务。"他的手指轻敲着支票夹边缘，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条件是，你签这份聘用合同，做我的女仆，为期两年。"
江辰从陆风手中接过合同推到苏琴面前，"想清楚，签字，你父亲的债务一笔勾销。不签——"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钟，"龙百川的人中午就会来收房。"
苏琴的目光在支票和合同间剧烈摇摆。
她看到合同上"专属女仆"西个打印体字，指尖颤抖着抚过纸面，突然抬头看向江辰，通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故意的！"
"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江辰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她看着江辰平静无波的脸，又看看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父亲，眼泪突然决堤。
二十一年来顺风顺水的人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曾经唾手可得的骄傲被现实碾成齑粉。
她想起昨天在病房外听到医生说"再不交手术费就要停药"，想起母亲哭红眼睛，想起那些债主凶神恶煞的嘴脸。
"我签。"
三个字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苏琴拿起笔的手抖得厉害。
笔尖在签名处悬停片刻，最终还是落下了"苏琴"两个清秀的字迹。
"明智的选择。"江辰收起合同，将支票推到她面前，"陆风会处理后续的债务清偿。"他转身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