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
坐在前排的、那些属于赵兴国派系的商界大佬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手忙脚乱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
赵兴国自己的手机，也在这时，如同催命符一般，疯狂地震动起来。
他下意识地看来电显示——是他最核心的心腹，集团财务的负责人。
一股比刚才被当众羞辱时，更加浓烈、更加刺骨的不祥预感，如同冰海狂潮，瞬间淹没了他！
他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他熟悉的、沉稳的汇报声。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带着哭腔的、充满了无尽恐惧与绝望的嘶吼！
“董……董事长！完了！全完了！！！”
“就在刚刚！税务、工商、稽查、还有……还有省里的联合调查组！所有部门，同时突击了我们集团总部和所有的子公司！”
“我们所有的账户……被全部冻结！所有的账本、服务器……被全部查封！！”
“董事长！我们……彻底完了啊！！！”
轰！！！
心腹那绝望的哭喊，如同一柄千钧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赵兴国的天灵盖上！
冻结？
查封？
联合调查组？！
这……这怎么可能？！
那些账目，是他用二十年时间，构建起来的最深的壁垒！那些关系，是他用无数金钱和利益，喂养成最忠诚的猎犬！
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全部倒戈？！
他猛地抬头，看向台上那个依旧带着淡淡笑意的年轻人。
一个荒谬而又惊悚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难道……
他今晚所做的一切，从秦若雪的公开审判，到自己的当众失态……都只是……前菜？
真正的杀招，根本就不在这场竞标会上！
这根本不是一场商业战争！
这是一场，从更高维度发起的，政治绞杀！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他玩“商业”的游戏！
“啪嗒。”
赵兴国手中的电话，无力地滑落，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紧接着——
“啪！”
一声清脆至极的爆响！
那串他从不离身、捻了二十年、早己沁入骨血的紫檀佛珠，应声断裂！
十八颗油润光亮的珠子，承载着他二十年的威严、心机与杀伐，在这一刻，如同他那分崩离析的商业帝国一样，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