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曾去过，但偶尔听阮掌柜提起过几次，每次阮掌柜说起，都是赞不绝口。如今亲眼目睹，果然名不虚传。
这虹霓仙子，虽说称不上倾城倾国，但容貌身段也堪称万里挑一了。
“要是能与虹霓仙子共舞一曲，此生无憾呐。”吕阳耳边听到身旁有人低声嘀咕。
其他弟子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那位弟子顿时涨红了脸，连忙说道：“我，我就是随口说说。”
“虹霓仙子本身就是筑基修士，师弟你以后可别再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了，免得徒增笑柄。”
“是是。”
一直到申时，这场热闹的小宴才宣告结束，大部分修士都纷纷踏上法器或飞舟，返回赤霄城。
阮掌柜还在与慕嫉交谈着，吕阳只能在一旁等待。
画舫内所有筑基修士都相继离去后，那位虹霓仙子走了出来。
此时她已经卸去粉黛，但姿容依旧出众，她款步走到慕嫉身前，微微施了一礼说道：“多谢慕前辈的邀请，彩裳先行告退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
阮掌柜见状，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慕前辈，我们也该告辞了，听说你要带着弟子外出历练，下次相见，不知是何时了。”
慕嫉摇头说道：“也就几年时间，最多耽搁十几年，不会太久的。”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随后阮掌柜招呼吕阳以及其他客卿一同离去。
回到赤霄城后，几人相互告别。
快到酉时的时候，吕阳才走到瑞泉巷的半道上，道路两侧的云雾杉在冷风吹拂下轻轻摇晃。
此时他的酒意已经消散了大半，回想起此次慕客卿举办的小宴，他心里还挺满意的。
不但品尝了一杯金丹灵酒，欣赏了精彩绝伦的月下独舞，还见到了彩仙楼颇有名气的虹霓仙子。
而且慕客卿的安排以及态度，都让他感觉如沐春风。
他抬起头，望着天际逐渐被染成红色的晚霞，不禁想起了落日宗。
他摇头轻笑，暗自思忖，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到了这样的层次。
此刻心情舒畅，他的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当来到一个拐角处时，他的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倩影，正是在画舫上舞姿不凡的虹霓仙子，她像是在悠闲地散步。
吕阳心中感到意外，愣了一下。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上前拱手行礼，说道：“虹霓仙子，在下”
“你是谁？”
虹霓仙子脚步仅仅停顿了一下，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继续抬步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吕阳尴尬地放下手，他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
他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或许这就是筑基修士的姿态吧！”
原本略微有些起伏的心绪，此刻彻底平静了下来。
他转身朝着瑞泉巷的小院走去。落日的光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那谨小慎微的面容。
莫要张狂，莫要放纵，无论怎样，他都只是一个练气修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