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聿珣脑子里似乎有了画面,忍俊不禁戏谑道:“和你一人坐一个比谁荡得高些?”
谢临的本意是谢蕴闹着要推,正欲开口解释,却倏地顿在了原地。
一人一个……那儿原先的确是有两架秋千,可在他十岁那年其中一架便坍塌了。
他父母派人重新修缮加固了一番,只保留了其中一架。而今更是只有两根空荡荡的链子挂在那处。
……温聿珣为什么会下意识觉得,那里有两架?
见色起意
谢临多留了个心眼,不动声色地将疑问按在了心底。
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哪怕他问,温聿珣也不会说实话。
这人的秘密……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多。
“怎么了阿晏?怎么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看我?”
他思索的这会儿功夫,落在温聿珣眼里就是长久的沉默。后者下意识偏头看他,恰好对上谢临的眼神,不由打趣。
谢临回神,不咸不淡道:“那侯爷是负心汉吗?”
温聿珣挑眉:“这话你问我?问反了吧?”
他重重地咬了“你”和“我”两个字,不由叫人听出些控诉意味。
许是心里还挂记着方才那件事,谢临没怎么过脑子,下意识便道:“我如何是?我可没给过你什么承诺。”
话刚说出来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更像负心汉了。
谢临:“……”
果然,再一抬眼,他便对上了温聿珣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者带着半真半假的嗔怨开口:“阿晏……”
眼见着已然落下风,谢临拂袖便走:“不与你论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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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宅里出来,二人没回官邸,而是直接去了堤上。楚明湛这阵子长期驻守在那,人都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不少。
见他们二人过来,楚明湛强打起精神上前:“绥晏,温将军。”
温聿珣颔首致礼:“三殿下。”
谢临看清楚明湛眼下的乌青,微微蹙眉:“殿下多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楚明湛无奈,安抚道:“这几日格外忙碌些。但好在快结束了。最多不过再三日,运河就能恢复正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