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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小说网>力撼九天:神王复仇记>第33章 杂役院狗眼看人低

第33章 杂役院狗眼看人低(第1页)

第33章杂役院,狗眼看人低

铁剑门,如同一柄插入云霄的巨剑,主峰巍峨,剑气凌霄。然而,在这柄巨剑的西麓,却有一片被遗忘的阴影之地——断魂崖。崖壁陡峭如刀劈斧削,终年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崖下,一片低矮、歪斜、仿佛随时会坍塌的土屋群落,如同大地溃烂后结出的丑陋疮疤,死死地贴在冰冷的崖壁根脚。

这里,便是铁剑门的杂役院。丁字区。

林石捏着那枚刻着“丁字七号”的粗糙木牌,沿着一条被无数脚步踩踏得泥泞不堪、散发着浓烈腐臭气味的小路,穿过一片散发着恶臭的污水塘,终于抵达了这片被宗门彻底遗忘的角落。

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腐朽木头的霉味、陈年汗液发酵的馊味、牲畜粪便的恶臭、还有某种食物腐烂的酸气…种种令人作呕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凝成一股粘稠的、仿佛有形质的浊流,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初来者的肺叶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土屋低矮破败,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混杂着草梗的黄泥。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不少地方漏着窟窿。几盏昏黄如豆、灯油劣质的油灯挂在歪斜的门框上,非但无法驱散阴冷,反而将摇曳的光影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如同幢幢鬼影。

“丁字七号…丁字七号…”一个身材矮壮、穿着油腻破烂灰布短打的中年汉子,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斜倚在一间稍大些的土屋门口。他脸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麻点,在昏黄油灯下如同爬满了蠕动的蛆虫。一双三角眼浑浊而油滑,带着长期盘踞底层、靠欺压更弱者获取快意的残忍与麻木。他便是丁字区的管事,张麻子,凝气二层修为,在这杂役院底层,便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张麻子远远就看到了走来的林石。那身破旧的灰衣,那古铜色的皮肤,那平静得不像话的表情,尤其是他手中捏着的那枚崭新的“丁字七号”木牌…一切都标志着,这是一只新来的、可以随意揉捏的“肥羊”。

林石走到近前,将木牌递上。

张麻子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伸出两根沾满油污、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的手指,极其随意地、如同拈起一块垃圾般,夹住了木牌的一角。他看都没看,只凭手指的触感便确认了木牌的材质和刻痕,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

“嗬?丁字七号?”他嗤笑一声,声音沙哑如同钝刀刮过生锈的铁皮,带着浓浓的戏谑。两根手指猛地一弹!

啪嗒!

那枚象征身份的粗糙木牌,如同被丢弃的垃圾,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进了旁边一个积满黑绿色污水、漂浮着烂菜叶和虫尸的臭水沟里!溅起几点污浊的水花。

“喏,猪圈隔壁那间漏风的破屋,就是你的狗窝了!”张麻子用下巴朝土屋群落最深处、紧挨着一个散发着冲天恶臭的低矮棚子(那便是杂役院的猪圈)的一间歪斜土屋努了努嘴。那土屋的窗户只剩下几根腐朽的木条,屋顶的茅草塌陷了一大块,在阴冷的崖风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不等林石有任何反应,张麻子转身钻进身后的土屋(他的“管事房”),很快又出来。他手里拎着一个瘪塌塌、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粗布袋,还有两个用劣质油纸随意包着的、散发着微弱刺鼻药味的丸子。

“拿着!”张麻子如同施舍叫花子般,将布袋和两颗劣丹随意地、带着一股子嫌恶的力道,掼在门口一张积满厚厚油灰、缺了一条腿、用破砖头垫着的破木桌上。布袋口散开,露出里面半袋混杂着沙石和霉点的糙米。那两颗丹药更是色泽黯淡,表面坑洼,药气驳杂刺鼻,显然是炼丹失败的残渣废品。

“这是你这个月的份例!省着点吃,饿死了老子可不管埋!”张麻子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三角眼斜睨着林石,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毒蛇吐信:

“水缸见底了!柴房空空!兽栏里的粪积了快三尺厚!臭气熏天!”他每说一句,声音就拔高一分,带着刻意的刁难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天黑前!”张麻子猛地伸出胡萝卜般粗短、沾着油污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石的鼻尖上,唾沫星子混着劣质烟草的臭气喷溅而出,“老子要看到十大缸水满得溢出来!柴房堆满劈好的铁木柴!兽栏里的粪清得能照出人影!”

他顿了顿,麻脸上的横肉因狞笑而扭曲,三角眼中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声音压得更低,却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向林石:

“弄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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