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点钟?我不太确定。”
“在哪里见的面?”
“我家里。”
“你家里?”
“嗯,是的。小……繁子妈妈因为繁子失踪没有回家,心里很没底,就来我家找我商议怎么办?”
“看来,你们是很熟识的关系嘛。”
“繁子跟我学书法一年多了,再说,又楼上楼下的,我们的关系处的还算不错。”魏承龙往杯子里倒满茶水。
“你看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不太好。”
“不太好?”
“繁子的妈妈……过的并不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并不幸福。”
“你是说,她是自杀?”
“这个说不好。”
“说不好?”
“我不太确定,她会选择自杀,或者,有人把她推下楼,也有这种可能。”
“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她丈夫……总打她。”
“你怎么知道?”
“之前,我发现她脸上、胳膊上有伤,问她好几次,她才告诉我。”
“你的意思是,何小蕊的坠楼和她的丈夫张文春有关系?”
“我只是猜测。”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丈夫为什么打她?”邢朗放下手中的纸笔,声音又尖又高。
“她丈夫传统思想比较严重,重男轻女。繁子妈妈说,繁子出生后,她还在做月子期间,她丈夫喝酒趁着酒劲儿动了手,那是第一次。后来,隔三差五,只要那个姓张的稍有不满意,遭殃的一定是她。”
“这些,都是何小蕊和你说的吗?”
“是的。”
“仅仅因为你是她女儿课外班的老师,就和你说这些私密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妥?”
“这个…”魏承龙支吾着,“我觉得这属于个人隐私,我可以不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何小蕊坠楼的?”龙飞坐直身体。
“没有看时间。”魏承龙眼神低垂,陷入了痛苦之中。
龙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一股幽香沁人心脾。邢朗不喜欢喝茶,连茶杯都没有端,坐的端端正正,手里拿着纸、本,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