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腰,她一动不动。
隔了一会儿,他又轻戳了一下她的肩。
蕴薇一下子回转过来,带着怒气盯着他,用口型说:“你干嘛啦!”
阿宝也不说话,按了她,从她的腰侧开始亲,她起初挣着,他嘴唇印到她大腿内侧时,她又抖起来,就闭了眼睛,身体一点点烫起来,他越亲越靠里,嘴唇触到那里时,她身体触电一样地朝后一缩,从面孔到四肢全烧了个透,两条腿下意识地并拢起来,手无助地推着他的头:“阿宝……不要……”
他把她的腿又分了开来,轻按着她的膝盖,低低地说了一声:“薇薇,别乱动。”
她就失了全部的气力,身体就像是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海水托着,软绵绵,麻酥酥,一动也动不了。
他覆上来,她立即伸手,紧紧抱住他。
都压抑着声音,只有床架子反反复复发着呻吟。
临到紧要关头,他突然抽身出来,粗喘着抵在她的腿根,那温热潮湿的触感激得她也跟着颤了一下。
四月晴好的早晨,蕴薇把小小宝包成蜡烛包,用布带小心翼翼地绑在胸前,拖着阿宝一起出门去买布,她说:“阿宝,天要热了,我们一起去老介福看看,扯点布做几身衣裳吧。”
阿宝点头:“行。小小宝要不要我来背?”
蕴薇低头看了看小小宝,笑着摇摇手指:“刚吃饱奶,睡得正香呢。等会儿醒了再说吧。”
一路搭着电车到河南中路,下车时,小小宝刚好醒,就换阿宝背,他们穿梭在公共租界密集的骑楼商铺里,小小宝就安静地趴在阿宝胸前,好奇地盯着一路上五颜六色的招牌看。
到了老介福,阿宝哄孩子兜圈子,蕴薇在柜面上翻看样布。
她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把一家子要的布都选好了:自己要做两身夏装的月白色香云纱,给小小宝做小衣裳的软棉布,还有做被单枕套的白府绸。
最后,她拿起一块深蓝灰色的细纹布料,对着正在逗孩子的阿宝仔细比量着颜色:“阿宝,你过来一下!”
她让他站到光线好的地方,把布料贴着他的脸侧:“就是这个颜色。不深不浅,衬你的肤色,又显得稳重。质地也好。”
店里的伙计在一旁夸:“这位太太很有眼光啊。这是刚到的,英国进口的华达呢。”
回去路上,他们抱着孩子提着布包坐在黄包车上,蕴薇轻抚着怀里的小小宝说:“阿宝,你现在在外头跑,又跟洋人打交道,不能再穿以前那些衣服了。”
阿宝看着街景,又有一下子走神,过了一会儿才笑:“薇薇,我这方面不太懂,你眼光好,都交给你。”
蕴薇点点头:“那一会儿我们就去找巷口裁缝铺的老张,给你量身做两件像样的衬衫。”
过了几天,衣服做好了,蕴薇拿着两件新衬衫,又翻出阿宝原来的裤子外套,摊了一床。
她先拿起那件深蓝灰的衬衫,配了一条黑裤子:“阿宝,你看,这样穿就适合去见正经的生意人,显得稳重。”
她想了想,又在同一件衬衫底下配了条灰色裤子,再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像这样呢,就随意多了,适合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