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姑娘一愣，这好好的……
难道是她敬的方式不对？
她一时没有动作，身上喷洒的过量的香水味传来，程书泽眉间闪过一丝不耐。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在一旁翘着脚的杨涵敏锐地察觉到这位阴晴不定极难伺候的爷心情要坏，连忙道：“行了行了，你们去玩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姑娘瞧着程少那张眉目分明贵气的脸，咬了咬唇有些心有不甘，但是人家都发话了她也不好再赖在这里惹人厌烦，有些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了一旁的纹理石桌上，朝两位少爷最后飞了一个吻，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地走了。
领头的都走了，剩下的小姐妹们也就都跟着纷纷散了。
杨涵收了美女的飞吻看着她婀娜的身姿进了舞池，目光随即转回到他程哥身上：“我说程哥，你这好好的又是怎么了。”
脸冷的和北极冰川一样，这一身肃穆地半点都没有平日里潇洒飞扬的样子。
“唉，都说婚姻是男人的坟墓，我原来还不信，但是看你这样分明就是全身入土，就差一铲子把你埋了。”杨涵叹了口气。
程大少前两年还好好的，这一结婚就和彻底脱了层皮一样，出来玩不抽烟不喝酒，回去还有门禁，这怎么离了还把这些霸王条款贯彻到底了呢？
杨涵悚然一惊：“哥，你是离了吧？确定是真离啊，今天早上是去民政局登记的那种，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
他可是看着程哥办了离婚才敢晚上拉人过来玩的，这要只是他们小情侣的小把戏，只有他当真了，程哥家里那位不得在背后戳死他的脊梁骨。
女人心，那可比针尖还要小。
虽然即使是真的刚离自己拉人出来庆祝，也是等同于和那位大小姐开战，改天要是遇见肯定也会被她指着鼻子骂。但是谁让是为了兄弟，自己还是得两肋插刀，就算是被骂也不能认怂。
反正程哥现在肯定是位于对方黑名单榜首，有啥事都是他扛着，自己只是个小跟班，不会是火力的主要覆盖范围。
“离了啊，骗你干什么。”程书泽指尖交叠，语气疏松平常道，“上午十点整敲得章。”
杨涵一脸“噢”的恍然大悟表情，又忍不住道：“那你还这么沉重干什么？”
现在去办离婚手续还有着装要求吗？
程哥这一身拉出去退可进教堂，进可直接参加剪彩仪式，再配上他现在半点都不积极的气场，他还以为上午才刚离下午就又要换个人一起进入第二道坟墓了。
程书泽一晒：“下午正好去考察西郊那边的项目，才回来。”
杨涵目瞪口呆：“还是你牛。上午刚离婚下午还有心情接着工作。你这什么时候变劳模了？”
作为和程书泽从小一起玩到大穿一条裤子的铁杆兄弟，谁还能比他更了解这位爷？
大少爷金枝玉叶的出身，从来都是想干嘛干嘛，一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那更常见。
就算是这两年逐渐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也是想着了去一趟，没想着就算了，他还能赶场累着自己？
这是一个他们圈里一起的纨绔子弟，可不是什么商业精英。
这该不会是刚离婚了还有点情绪在，借着视察项目的由头故意给人摆架子看吧。
不应该啊。
离就离了，虽然他和嫂子，嗯，前嫂子，姜大小姐，当年那叫一个门当户对和谐美满，现在感情淡了，分了也就分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这些人，往上数几辈家里商业来往关系复杂，就算是离了婚，之后都还是朋友，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没那撕破脸的必要。
“哥，你该不会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家里交代吧？”
估计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家里的长辈，毕竟两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时他和姜大小姐的婚事还是两家祖辈拍板定下的，现在他们两个自己私下说离就离了，难免还是影响两家之间的感情，挨长辈骂那跑不了。
“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姜依韵她自己吵着要离婚，我还能拦着她不成？”程书泽冷笑，毫无所谓。
姜依韵天天在那儿要死要活要离婚，他难道还能说出他们凑合过过得了这种话。
她要离，那就离呗。
随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