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了。”宋书摆摆手，和曹曹道别。
“好好考虑一下，我只信任你。"张枣枣再次向曹曹提出邀请，曹曹点点头，答应自己会考虑一下。
张枣枣起身走到天台边，眯着眼吹着风，七妹过来蹭蹭张枣枣的脚。空气中有香樟树叶的味道、辣椒的味道、啤酒的味道、有刚刚吃过的烧烤的味道。她深深地呼吸，意图安抚自己流过的惆怅感、紧张感和兴奋感。
要迎接一个新的阶段了。
第二天，张枣枣被曹曹一大早就吵醒，睁眼一看不到6点，这个新阶段迎接得有点太早。
“你不是想接手好孕吗？这个点得去菜场买菜，给顾客做饭，7点半前得帮他们去挂号排队。”曹曹一本正经地看着张枣枣。
“取消早饭环节，改为大家自助。”张枣枣连忙摆手，想去睡个回笼觉，被曹曹拖住。
“你都不全程体验一下，我们昨天说的就都不算数。”
曹曹很知道怎么威胁张枣枣。
张枣枣开始不情愿地收拾自己，在天台的小卫生间里简单洗漱。回到房间，行李还没有完全打包好，她费劲地找衣服，该怎么搭配。可转念意向，这里是长沙，而不是需要时时精致的上海。需要去的地方是菜市场、厨房，不是星巴克和cbd的写字大楼。
张枣枣脚下穿着运动鞋，但上半身依旧精致地跟着曹曹去了菜市场。
品位不能丢！
菜市场早上是嗲嗲娭毑们的战场，张枣枣用她强大的气场和自信无视着别人的眼光，曹曹也自来熟地挑选着菜，跟摊位上的罗大姐打招呼。
“女朋友？”罗姐忍不住八卦。
“青花姐的女儿，刚接手好孕旅馆。”曹曹示意张枣枣付钱。
“就是那个上海高管呀，不要钱了，不要钱了，青花姐老照顾我生意。”说着罗姐就一把抓住张枣枣的手，“你妈老说你混得好，我想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在上海多辛苦，罗姐我经历过的，上海不好混……”
张枣枣笑着挣脱罗大姐的手，拿出手机转了18给罗姐，菜丢给曹曹，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你咋知道多少钱？”曹曹拿着菜跟了上来。
“我妈账本里写了，每次在这罗姐家买小菜，基本就是15上下，18，要发比较吉利。”张枣枣继续往前逛，“去邓爹那买肉？”
“没想到你……”曹曹嘴角忍不住上扬。
“以为我五谷不分，天天逛山姆？”张枣枣绕过一滩污水，“偏见。”
张枣枣和曹曹路过一家水果摊前，一个微胖有点黝黑的女孩搬过一箱水果放一旁，又接起电话，听就几分钟后忍不住用常德方言大声地回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