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要开始准备毕业的资料什么，就累了点。”曹曹躲过曹妈伸过来的手，“小虎……挺好的吧。”
“挺好的。”曹爸从包里掏出一个硕大的文件袋，里面有房产证还有些资料，“那个，拆迁办前两天来了，这些东西早该还给你了，你看你都要毕业了还快有老婆了，我们拿着不合适。”
张枣枣看着曹爸他们的文件袋还以为是想逼曹曹签什么字，让出房子的归属之类的，没想到对方是来送文件的。张枣枣心下立刻知道自己错怪了夫妇俩。可是这么好的养父母，曹曹干嘛总躲着呢？
“曹曹，我跟你曹爸准备去小虎大学的城市打工了，下周就走。”曹妈看着张枣枣勾起曹曹的手，“这……本来……”
曹妈一脸尴尬地搓手，张枣枣也意识到这对夫妻没有恶意，于是站起身来。
“要不你们还是先聊一会。亲爱的，这个文件我先帮忙你放好收好。”张枣枣把房产证放到自己房间里，走了出去。
柳千阳正在往外面张望，被张枣枣轻轻拍了拍脑袋。
“什么情况啊？你怎么就成了曹曹媳妇了？”
“演戏呢。”
不一会儿，曹爸曹妈两人出来了，走到门口，突然拉住张枣枣的手，没有红包就随手拿着自己的手帕包了一笔钱。
“枣枣，这个是见面礼。曹曹爸妈不在了，我代替他大人给你一个小红包。你们两个好好的，知道你这么精明能干，我替曹曹开心。”
张枣枣看着手里的红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走之前就想再跟曹曹吃顿团圆饭，他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丢了儿子的安慰。”曹妈抹着眼泪说。
曹曹在暗处听着，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夜晚降临，曹曹一个人在天台吹风，张枣枣给他端上了一碗养生粥。
“宋医生做的？”曹曹知道张枣枣不会做粥，口中略带酸味。
“给你吃你还嫌弃？”张枣枣佯装抢过。
“我吃我吃，宋医生做得我也吃。”曹曹委屈道。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张枣枣坐在曹曹身边。
曹曹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说：“其实我是抱养的，刚才那是我养父母。”
“我知道。他们对你好吗？”
“很好。但是几年前……他们走丢的儿子找到了，我这个替代品就该走了……最近又拆迁房子，我的身份就更敏感了。”
“所以……”
“所以我就躲着他们，”曹曹看向远方，“其实我挺想他们的。但是每个人在人生里都有自己的位置，我不能越界。以前他们的亲生儿子不见了，我可以安慰他们，如今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