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罗艳，已经满脸通红。
张枣枣把罗艳母亲支走，只剩罗艳和许超两个人，罗艳的脸更红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呀？艳艳？”许超也少见地开起玩笑来。
罗艳用手去锤他，许超抓住她的手腕，又轻轻放开，恢复了温柔的口吻：“后面取卵会很辛苦，你害怕吗？”
罗艳摇摇头。
“这不是一份任务，我们随时可以终止协议。”
罗艳又摇摇头。
“什么？什么任务？”张枣枣没拦住罗艳的母亲，冲出来问道。
“呃……我们在说、我们在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的任务！”许超连忙解释。
“对对对！”罗艳主动勾住许超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
“哼，做男人就是轻松！”罗艳母亲轻哼一声。
张枣枣一脸姨母笑。
伪装成一对的戏码不仅在罗艳许超身上上演，张枣枣也还顶着曹曹“女朋友”的名头，为了给曹曹养父母一个安心，张枣枣在街坊邻居面前都默认着这一点。
十一月的长沙秋天飞快地溜走，早晚突然的寒风打得人措手不及，往往这个时候是宋书最忙碌的时刻。头疼脑热的，一个接一个躺在了病房里打着吊瓶。
人多了，自然八卦也就多了，最近最大的八卦自然来自好孕老板娘和大学没毕业的帅小伙谈恋爱，帅小伙还成了拆二代。
“宋医生，这小张老板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之前看到两人亲密相伴的阿姨忍不住问。
宋书为病人检查完立马走开，这几天的宋书沉默许多，一些又爆发介绍热情的叔叔阿姨们这次面对的就不是温暖春风的拒绝，是冷若冰霜的沉默。
“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这叫渣女和海后！”老护士长也忿忿不平，不过好歹宋书喜欢的是女的，这刚受了情伤估计一时半会又不好帮忙介绍对象了。
今天接班后，宋书多加了一会班才回去。上楼的时候，就听到曹曹逗张枣枣笑的声音，他不知道为何下意识地躲开了。
宋书回到房间随便吃了一口面包，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开始学习。但他却少见地走起神来，浮躁的内心让他又放下了笔，他想起了中秋节后他喝醉后喊出枣枣的名字，感到一阵慌乱无措。
宋书拉开抽屉，在深处找到了久违的烟盒。
或许在其他人眼中，甚至在张枣枣自己眼中，张枣枣的青春时代都是一无是处的。她是孤僻的，封闭的，逃离的，乖张的。
但对宋书而言，张枣枣却是不一样的。人们都说只有第一名会被记住，但第一名却永远能记住那个一直苦苦追赶的第二名。宋书吸了一口烟，嗓子有些不习惯，心却回到了从前。
宋书的高中时代看似张扬，是所有人瞩目的太阳，可只有太阳一个人发光的他也是孤独迷茫的。家中有一个严苛的高官父亲，一个精致疏离的母亲，他需要扮演的角色，是一个优秀且毫不费力的好孩子。
固然有最好的辅导条件，高中的课程也根本不轻松。宋书轻轻松松拿第一的样子，也是他讨好别人的面具。因为父母对他并不亲密，宋书便故意想显出一副“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助”的清高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