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黎湾手不由分说的伸进他的外套,在胸口用力一摁。
“嗷!”
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伴随大面积的钝痛一并突袭上心头,疼得李周延鼻子眉毛皱成一团。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重了那么多!”
顾不得避嫌,黎湾双手并用扯开他的外衣,焦急的在他身前一通乱按寻找,“伤哪儿了?!”
贴身揣着这么多尖锐的石块,刚刚滚下山的时候,不知道得多疼。
李周延龇牙咧嘴的倒抽几口凉气,连忙捉她手腕阻止,“你感动就感动,别趁机占我便宜啊。”
“把衣服脱了。”黎湾没心思跟他废话。
“哈?”
“脱衣服!”
如果在漫长的从业生涯里对岩石有过一瞬间的怨念,那一定是在此刻。
黎湾盯着李周延的身体,几番控制不住的手抖,直觉呼吸都不畅。
从胸膛到小腹,乌红的血痧密密麻麻,尖锐的划痕纵横交错,好几道创口还在淌血。
肌肉肿得触目惊心,肋骨皮薄的地方已经开始浮出淤青,其他地方估计也快了。
就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看着都快疼死了。
李周延倒是对这惨状毫不意外,那种摔法,肋骨没折几根已经是万幸。
怕她自责,身上也没力气,只能动动嘴皮子逗她,“怎么样?练得还可以吧?有没有觉着”他想说“焕然一新”,到嘴边还是犹豫了一下,改口成“惊为天人?”
说着强撑着挺了挺胸膛,生怕她不满意。结果扯到伤口,本来就没止住的血,渗得更凶了。
“别动!”
黎湾揪心得瞪眼警告,“不知道疼的?”
他悻悻的泄回力。
确实快不知道了,早就过了最疼的时候。
那会儿摔下山,浑身痛到骨头缝都像裂开了似的,但着急赶路,再疼也不敢吭声。眼下时间久了,人都木了,反倒辨不太清身上到底有多痛。
“你别一直耷拉个脸,好歹我练这身肌肉也费了不少功夫。”
他垂眸瞧着黎湾越发凝重的神色,好声哄她,“你稍微笑笑,对它客气点。”
黎湾根本没心思跟他瞎扯,她心焦得煎熬,自责和他创口渗出的血一样止不住。
她嘴唇紧抿,全神贯注的给他擦拭消炎,生怕再弄疼他。
见她没反应,李周延又用力的绷紧身体,企图让肌肉线条更明显些,“黎湾”
“”
“还是我好吧?骆毅然哪会记得帮你揣样品。”
他费力的挤出一丝笑,“他也没有腹肌,瘦得跟竹竿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