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满肚子疑惑，还感觉到了不知名的诡异，但又不想直接拒绝，生怕把这个金主给放跑了，让四百块就此付之东流。
“算了，电话而已。大不了我以后给拉进黑名单里。”我狠下心，在聊天框里打上了我的电话发了过去。
果然，没过十秒，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未知来电，应该就这个人打的吧。
“喂，您好，我叫王雪，是雪儿袜子店的店主。”我以尽可能甜美的声线来迎接每一位金主，呸，顾客，即便电话那头可能是个肥猪。
“真好啊，人美声也甜，名字还那么好听……”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油腻感十足的男人的声音，我一听这声，眼中好像就能浮现出一个好吃懒做的肥宅的形象，不禁让我一阵反胃。
“谢谢……那么，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款袜子吧……”我礼貌的回了一下，马上就要给他介绍袜子，一点给他说话的时间都不打算留。
因为光是听到那声音，我浑身就不自觉的犯恶心。
倒是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我真的是单纯的生理上排斥这种油腻猥琐的声音。
“等一下哦，你这条穿着丝袜等着主人肏的发情母狗，说话还挺急的。我给你发了张图，给我好好看一下，贱货雪奴！”那人打断了我，轻浮地说着，把对我的称呼改成了一大段淫荡的词汇，很明显地在调戏着我。
我感觉在我的心里面，之前原谅王越而消去的那团怒火现在是彻底地燃烧了起来，里面包含着恼羞和气愤。
他刚才……叫我什么……
我和你通电话是为了让你过嘴瘾？
这个男的，真的在耍我！
“请你尊重一下人……”我刚想回驳，好好教育一下他到底该怎么说话的时候，一张图片在聊天框里缓缓浮现。
看着那张图，我刚到嘴边的话好像泄了气一样，灰溜溜地又钻回了嗓子里。
那是一张黑白交杂的漩涡的图片，当我看到这张图的一瞬间，我感觉我的目光就被这螺旋的涡纹给牢牢吸住了，再也无法挣脱。
“这是……什么啊……”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在逐渐被抽走，大脑的思维也开始慢慢放空，仅仅是看着这张奇妙的图我就有种困乏的感觉。
我也尝试去抵抗，想把自己的目光从无尽的漩涡中移开，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那漩涡就好像一潭漆黑的沼泽，一点点的吞噬着我，而我只能任由自己在沼泽中下坠，沉入其中，所有的反抗在这绝对的控制之下全部变成了徒劳。
慢慢地，我看着漩涡，倒好像也没有那么想去抵抗了，相反地，我竟觉得看着有点享受。
那涡纹的旋转，好像抚走了我内心的情感，之前因为外界的事情而在内心产生的五味杂陈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大脑内无尽的空灵。
慢慢放弃思考的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和舒适，那是一片一尘不染的洁白。
好舒服啊……
就这样下去，其实挺好的……
我就这样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任由其发落。
“嘿嘿，看样是成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奸笑声，好像在显示着自己的得意。
在听到这恶心的声音后，原本的反胃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在我的空白的大脑里永远地烙下了这个声音。
这个第一次走进我的内心的声音……
这个最终会让我彻底堕落为一条母狗的声音……
“你现在可以点开那张图了，让它铺满你的整个屏幕。”这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指令。
在排除了所有的杂念后，听到这句话我甚至都不需要思考，现在我的全身上下都只能执行一条命令，那就是听他的话，点开这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