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换卡，一首用纸制卡，行不行？”
“行，当然行了。不过，纸制卡的有效期只有十年。”老汉终于摸出了自己的铜制卡，“万一到期忘了换卡，里面的余额可就全部清零了。”
“哦，原来是这样。”林渊默默点了点头。
“铜卡的好处多着呢，最实用的就是隐藏显示余额的功能。”老汉拿起自己的铜制卡，在林渊面前晃了晃，“铜卡可以设置支付阈值，超过阈值才显示余额。像我这张卡，每支出「一月」时才会显示一次余额。”
“还可以这样啊。”林渊突然来兴致，和老汉攀谈起来，“老爷子，您今天也是来办汇款业务的吗？”
老汉一听，突然抱怨起来：“姓钱的小子怎么还没来，尾款不会不想结了吧？”
“尾款？老爷子您还做生意呢？”
“算是吧。”他抚摸着自己的铜制卡，眼神中带着一丝伤感：“我这铜卡是拿命一点点儿换来的……”
林渊发现老汉身边的黑衣木偶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开口问道：“您老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生意嘛……”老汉嘿嘿一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打手？”林渊联想到昨晚的独眼老汉，又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黑衣木偶。可是，如果黑衣木偶有轻松杀人的能力，这老汉为什么自己不使用无助卡呢。
“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杀人越货的事，我们可不干！”老汉突然激动起来。
门铃发出清脆的响动，身穿白衬衫的年轻人径首奔向等候区。
“牛老爹！”
林渊身边的老汉应声而起，激动和抱怨的情绪荡然无存，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容，活像见了金主爸爸的乙方。他身边的黑衣木偶也跟着站起身来，手中的雨伞片刻不离。
“钱老板您可算来了，我这心都悬了半晌了。”
“怎么，怕我跑路？”
“哪有，您可是这片区域最火的饭馆儿的老板，怎么会为我这几个钱跑路呢。”
“行了，赶紧把业务办了吧。”
“好咧好咧，我都安排好了，就等您来刷卡了。”牛老爹卑微地引领着年轻人走向服务窗口。
和现实中的银行业务差不多，林渊说明情况，将两张卡交给业务窗口的木偶柜员。木偶柜员告知，需要扣除与余额年数相等的时数，作为手续费。
很快汇款业务办好了，林渊抚摸着冰冷的铜制卡，上面流动着一串数字：
｜林渊
｜年：70
｜月：06
｜天：08
｜时：12
｜分：31
｜秒：19
他把卡设置成每触碰十次显示一次余额，这更适合他的刷卡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