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仿佛看到未来的希望。
当第一批供奉卡很快变成刷卡机上显示的余额时，老牛握着烟袋锅子的手都在颤抖。
“老牛，刀疤脸可不是个善茬儿。”老李掀开蒸笼，白雾立刻模糊了他的面容。
牛小安往汤里舀了勺辣椒油：“李叔，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作「代理」，挣了钱是要分人给家的，他还能不乐意？”
“那刀疤脸跟你干爹可是有过节儿的，能这么轻易就……”
“谁会跟钱过不去啊，李叔，如果……”牛小安喝了口汤，压下刚吞咽的包子，“咱就说如果啊，西街有人开了一家「李记包子」的分号，每月都分钱给你，你乐不乐意？”
“胡扯！人家开铺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分钱给我？”
牛小安闻言，只得摇头叹气：“唉，对牛弹琴啊，说不清楚。”
老牛赶忙往干儿子嘴里塞了个包子：“老李，其实我心里也打怵。可是看到孩子热情这么高涨，也不好打击他，就让他干吧，大不了不挣钱呗。”
“哼，你老牛财大气粗，不像我，几个包子都舍不得。”
见老李旧事重提，老牛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变故发生在那之后的一个月左右，白日西沉，父子二人正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刀疤脸三人带着一众木偶伙计，黑压压地将路口堵住。
牛小安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被唬得不敢作声。
老牛顿觉不妙：“刀哥，您这是……”
“听说你们最近生意挺红火啊。”瘦子操着尖细的声音，率先开了口，“这一月卖供奉卡赚得不少吧？”
老牛一把将干儿子揽在身后，“都是托刀哥和胖子哥、瘦子哥的福。我这是小本生意，利薄，不如你们摊子大，刚卖了一个月，没赚几个钱。”
“总归是赚钱了吧。”刀疤脸扬起下巴。
老牛点点头，依旧赔着笑脸。
“行啊，承认了就好，拿出来吧。”刀疤脸把手一伸。
“拿……拿什么？”老牛还想着能糊弄过去。
“卡啊，拿什么。难道是你的老烟袋锅子吗？”刀疤脸明显不耐烦了。
“这……”老牛眼珠一转，笑得更殷勤了，“刀哥，您看能不能缓两天。等我回去把账算清楚，看看到底赚了多少，然后咱们再分账。”
“分账？谁说要跟你分的？”胖子跨前一步，肚子都快顶到牛小安脸上，他瓮声瓮气地吼道，“我们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