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完成这个动作,将那株野草丢到田埂外的瞬间——
“叮!”
一声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清泉滴落石盘的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在他灵魂深处响起!
【基础种植术】激活!
【基础种植术(未入门:1100)】
成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瞬间冲散了拔草的疲惫!希望的火种被点燃!
林默眼中精光大盛,如同找到了新矿脉的矿工!他立刻锁定下一株目标!
拔草!松土!浇水!
他像一个最笨拙的学徒,开始了最原始、最繁重的劳作。
松土:他找到一块相对板结较轻的区域,蹲下身,用一根随手捡来的、边缘粗粝的木棍,代替锄头,小心翼翼地插入止血草根部的缝隙。
动作生涩而缓慢,既要避免伤到灵草本就脆弱的根系,又要竭力撬动那坚硬的土块。
每一次下撬,手臂的肌肉都在酸痛地抗议,汗水顺着鬓角滚落,滴入干渴的泥土,瞬间消失无踪。
浇水:他走到远处尚未完全干涸的泥塘边,用破瓦罐舀起浑浊的泥水,再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回来。
沉重的瓦罐勒得手指发麻,泥水在摇晃中泼洒出来,浸湿了裤腿。
他小心翼翼地将水浇灌在刚刚松过土的植株根部,看着那浑浊的水迅速渴的泥土吸食殆尽,只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
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
单调!枯燥!身体在重复的弯腰、下蹲、发力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深秋的太阳升上中天,虽不炽烈,但长时间的曝晒依旧让林默的皮肤感到火辣辣的刺痛,汗水如同溪流般浸透了粗布短褂,在后背凝结出白色的盐霜。
掌心包裹的布条早己被泥水、汗水和渗出的血水染得污秽不堪,每一次用力都传来钻心的刺痛。
而识海中那提示音“叮!叮!叮!”的响起,以及【基础种植术(未入门:5100)】…(12100)…(25100)…缓慢而坚定爬升的数字,成了支撑他在这片绝望土地上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然而,速度太慢了!经验值的增长如同蜗牛爬行!仅仅依靠这种最基础的体力劳作,十日内,根本不可能将种植术提升到足以改变药田现状的等级!
知识!他需要知识!系统需要的是“有效实践”,而有效的实践,必然建立在正确的认知基础上!
“林伯!”林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泥浆,看向一首沉默地蹲在田埂另一头、吧嗒着旱烟的老农。
林伯是林家仅剩的、勉强懂得照料药田的老人,一张脸如同脚下的土地般沟壑纵横,刻满了风霜,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长年累月与土地打交道的沉静。
“林伯,这止血草,叶子发黄卷边,根也细弱,除了地力不足,是不是还有别的毛病?您以前遇到过吗?”林默的态度异常诚恳,没有丝毫族长的架子,如同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林伯磕了磕烟袋锅里的灰烬,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林默沾满泥泞的手和被晒得通红的脖颈,又看了看田里蔫蔫的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