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开采出的原矿,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西山?
林福的方案是:伪装!分散!夜行!
开采出的矿石,立刻用浸透泥水的破麻袋包裹,外面再覆盖上厚厚一层林伯采集的、带着浓烈土腥气的腐烂树叶和枯枝。伪装成山里猎户运送的“山货”或者“柴禾”。
每次运输量极小,不超过二十斤。由林忠和林伯两人,在天亮前或深夜,沿着最偏僻、最崎岖、连野兽都少走的山间小径,如同真正的山民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背下山。
目的地是林福在城外一处荒废多年的、属于他远房亲戚的破旧老宅地窖。
如何寻找可靠买家?
林福动用了尘封几十年的老关系网。他年轻时曾跟着老族长走南闯北,认识一些早己离开清风城、如今在邻近小城做着小本生意的行脚商人。
他通过极其隐秘的方式(如特定茶馆留下的暗号、委托城门口不起眼的老乞丐传话),联系上了一个信誉尚可、专收山货和少量矿石、且与清风城几大家族毫无瓜葛的小商贩“老钱头”。
交易地点定在百里外、靠近另一座小城的荒僻驿站,时间定在第九日深夜!
如何确保交易安全?
林福的方案是:林默亲自压阵!但必须伪装!同时,林石带林虎林豹,提前一日埋伏在驿站外围,以防万一!
保密!保密!还是保密!
所有参与“鼹鼠行动”的人,吃住都在西山临时搭建的隐蔽窝棚里,严禁与外界任何联系。
进出矿洞有特定暗号,运输路线每日变换,临时存放点的地窖入口做了多重伪装和简易机关。
这一切的谋划、调度、资源调配、风险评估、应急预案……如同一张无比庞大、无比精密的蛛网,每一个节点都牵一发而动全身!林默的大脑如同最高效的处理器,疯狂运转!
他需要精确计算每日开采量、运输能力、临时地窖的容量极限。
他需要评估林石等人体力的极限,及时轮换,避免过度疲劳导致失误。
他需要判断老钱头的信誉风险,预设对方黑吃黑的各种可能及反制手段。
他需要协调林伯的预警陷阱与运输路线的契合度。
他需要处理窝棚内五人生活物资的补给,确保不露痕迹。
他需要从追回的灵石和家族最后一点存粮中,挤出“鼹鼠行动”的经费。
他甚至需要预判三长老林河可能的狗急跳墙,暗中让林福之子林石(未参与采矿)带几个年轻族人,加强对林河院落的“保护”(实为监视)。
无数条信息流、资源流、风险流,如同汹涌的江河,在林默的脑海中汇聚、碰撞、分析、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