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擂鼓,深有七分后悔,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折磨自己?
叶无言呆愣,揉了揉那点痒意:“哦,陛下帮我驱虫来着。”
他原以为苏玄煜不爱别人忤逆自己,于是耍小性子伺机报复,现在的痒意,让他半信半疑是否真的有虫子。
童清后知后觉般,继续道:“是吗?”
蚊虫早在几周前销匿踪迹,哪里用得到驱虫。叶无言竟学会了对他说谎,刚才那闪避的动作,又为何不对苏玄煜避嫌?
童清眸色幽暗,丝丝缕缕的分神刺在那抹红痕上,尽管被衣襟遮掩,却能激得他怒意更甚。
叶无言的脖颈纤弱,一只手便能掐住,苏玄煜就是这么吮吻的吗?叶无言有没有推开,他会不会惊慌失措,万一他沉溺其中呢?
童清口干舌燥,心脏剧烈跳动,分不清是欲望亦或妒意,只能转移话题:“有新的消息,我们查到另一户和猫妖案有关的人家。”
叶无言眼睛里闪烁微光,想凑近细听,可又碍于身距,不敢靠近。
童清握紧叶无言的手,指腹发烫捏紧,步步逼近,直到叶无言退无可退。与此同时,童清故意放轻声音,强迫他仰头侧耳倾听。
这个角度,视线可以清晰描摹叶无言的唇形,似乎下一秒就能探入他柔软的唇腔。
这仿佛只是一个人的妒忌,妄想用呼吸扰乱颈侧的暧昧,但他潮热的呼吸声,被叶无言过于乖巧的表情避之门外。
童清无奈轻笑,不掩落寞道:“听清楚了吗?”
叶无言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点头:“我也有话和你说。”
他没敢靠近童清,直觉泣浊兄心情不好,放轻语调说明自己想法。
顺手把飞鸟推向他那侧。密谋半晌,一切安排妥当,两波人兵分两路。
童清不想和叶无言分开,最后咬牙答应,是因他笑着说:“泣浊兄,相信我。”
他倏地回头望了望叶无言的背影,摇头轻笑。
恐怕这辈子,童清都没办法拒绝叶无言。
叶无言走的小路,和童清去的方向相反,村内万籁俱寂,土墙围绕视线布置,视线所及之处甚至有些荒凉。
他蹙眉聆听,前方草丛似乎有猫叫,细微而急促的求救声,应当是只刚出生的幼猫。
叶无言蹲下身,伸手拨开大簇枯黄的草杆,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正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刚要扭头,眼前被一片黑暗吞没。
一声清脆的铁棍撞地声响起,还有阵阵回弹的“嗡嗡”震响。
“动作轻点,这位是家主贵客。”
——
叶无言头晕目眩地睁开眼睛,眼前看不到阳光,后脑发凉且钝痛,左臂也感到撕裂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