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鹿儿山大当家的?”
“是,在下姓文,叫文泉。”
“你——”
“三弟,住——”
又是“碰”地一声,柳筱月像拖死狗一样一个威武的过肩摔,某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文大当家,非小女子不给你面子,而是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当本姑娘是病猫呢!”说着,就从身后的腰间掏出来一根长绳子,利落的几下就把络腮胡子捆成了粽子。
文泉也没脸给这鲁莽的三弟求情,掩饰性地用衣袖遮了遮眼,简直是不忍直视!
闻声赶来的众人目瞪口呆,这三当家可——真惨!
柳筱月拍了拍手,她想,她爹可耽误不起了!
于是,她转身看向文泉。
“大当家,有事想和您商量,不知?”柳筱月郑重地和文泉说道。
“姑娘客气了!刚还要谢姑娘手下留情。”说着,文泉对着柳筱月抱了抱拳。
不错!
这人真是个明白人!知道她没往要害打。
“大当家,刚我爹在山下被山上的兄弟误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误伤”二子既告知了文泉鹿儿山的人伤了她爹,又给鹿儿山的人找了个台阶下,没有不依不饶,伤了和气。
这姑娘不简单呀,刚露的两手可谓是最有分寸的下马威了,文泉心下佩服柳筱月的机智与心气。
于是,文泉也没耽误,赶紧找李大夫给柳呈志看伤。
看着此时面露急色的柳筱月,文泉安慰着说:“姑娘,李大夫最擅长外伤,但内伤治得也不错,你爹定会无事。”
听了文泉的话,柳筱月知道她爹有救了!
醒来
鹿儿山上的一间临时客房中。
柳呈志闭着双眼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一花白头发精神抖擞的老头坐在矮凳上为柳呈志施针。
屋内静悄悄的,老大夫下针又快又准。
看着还处在昏迷状态的柳呈志,柳筱月忧心仲仲。
她爹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么久……
如果不是她执意去燕京也不会置她爹于危险之地!
此时,她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不成熟的决定!
去燕京的路,遥远,对她们来说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如果是她自己,没问题,刀山火海她也敢闯。可如今,带着爹娘和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她害怕了,她胆怯了!她不敢拿她们的安危当探路石。
如今,是进退两难,就因为她没做好准备,而使她爹受这么大的罪,她娘也受到了惊吓,如果,今天遇到的是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的山匪,她们焉能活命,再说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她能打败一人,那十人,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