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口中的那位,他知道是谁,于是,他声音冰冷道:“不见。”
“可是,她拿到了虎符和那封信,说……要是不见她,她就把您的身份公之于众。”高山硬着头皮说道。
半天没听到张弥的声音,高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走吧。”声音冰冷得在七月得天气里能冻死个人。
高山知道,那个女人彻底完了,胆敢要挟公子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马车飞快地向城北跑去,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个废弃的农家小院前停了下来。张弥撩起车帘利落地跳下马车。
听到动静,破旧的大门从里面被人开打,张弥看到一身白色罗裙的杨贞贞带着丫鬟走了出来。
“师兄,很高兴你能来。”杨贞贞痴迷地看着张弥,语气中尽是欢喜雀跃。
她没想到师兄竟是这样的身份,那她拿着虎符,等到师兄事成之时,是否就可以当……
“说吧,想做什么?”张弥压着不悦隐忍道。
杨贞贞笑着说:“师兄还是进来比较妥当。”说着,对着身后的丽云使了个眼色,丽云会意地走到院外。张弥站在院中央的空地上就不再跟着杨贞贞往里走。没听到张弥跟过来的声音,杨贞贞忍不住回头看。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张弥面无表情地看着杨贞贞。
“师兄怕我?”不等张弥回答,杨贞贞又道:“师兄,你喜欢柳筱月?因为她有钱。是为了——复国对吧?”声音里含着笃定。
“虎符在哪?”张弥不答反问。
“师兄,你想要虎符是吗?可是虎符被我藏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只能给我最亲的人,可师兄如今可不是我最亲的人呢。”说到“最亲的人”,她哪有什么最亲的人,都是害她之人。
“你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杨贞贞拉起袖子,露出了布满青紫伤痕的肌肤,“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父亲会照顾我一辈子吗?为什么食言了?”她尖叫地喊着。
“食言的不是我,杨钊勾结山匪想要置我于死地,难道不是你哄我去的吗?还有,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呢?”
张弥冷眼旁观眼前彻底变了模样的女人,歇斯底里的样子——真丑!
“你真不怕?不怕皇帝容不下你?”
杨贞贞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别人听到一样。
“我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谁知道?”张弥陡然变得凌厉的目光让杨贞贞瑟缩了一下,不过想到她手中还握着虎符,又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