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舟见他脸色发白，又道，“你请来的鬼，你送不走，还要前妻无辜受牵连，与其说我帮她，倒不如说帮你更多。”
“现在你还觉得是两回事吗？”
“意识到自己愚蠢了吗？”
引导过后，是直白的扎心。
沈霁寒目眦欲裂。
很扎心，很难听，却又该死不仅反驳不了，心里还清清楚楚，无从辩驳的知道就是如此。
继而引发的后悔莫及，心痛窒息，外加恐慌几乎把这个傲慢的大少给摧毁。
压在桌面的上的手背青筋好像要从皮肉中炸开。
赵玄舟抿了口冷掉的咖啡，叹了一息，“除了被你坑惨了的前妻，你还有岌岌可危的母亲要保护。”
沈霁寒猛地抬眼。
赵玄舟诧异，“难道你不知道你妈妈已经被盯上了吗？“
沈霁寒不知道。
江文慧不敢跟他说，想着靠逃避给避过去，想跟上次一样，把招惹进门的恶鬼借着前儿媳的手给送走。
所以她一直没把舞会上发生的事透露出来。
赵玄舟：“看来你真的不知道，那你可以回去问问她。”
沈霁寒脑子无比的乱。
他撑着额头，思考了一番，抬头道，“赵玄舟……”
“不必说了。”赵玄舟抬手压下他的话，“我需要的是听话的同盟，不需要猪队友来给我惹事，平增我的苦恼。”
沈霁寒哑巴了：“……”
赵玄舟打开电脑，“原本我是打算把你扔进海里大卸八块的，想想还是太费力气了，还是让你自生自灭比较好，反正顾倾棠迟早会回来跟你团聚，真心的祝福你。”
说着，他挥了下手，“你可以走了。”
沈霁寒脸色白着里透着黑，黑里透着青。
他没走。
赵玄舟见他没走，抬起头，“怎么还不走？你不会想赖上我吧。”
沈霁寒表情不自然。
他极要面子，拉不下脸来求和，所以只能绷着一张英俊的脸死盯着赵玄舟看。
赵玄舟看了他一会，不由笑了，“沈总，你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霁寒喉咙发紧的厉害。
伸手想找水喝，找了一圈，只看到一杯咖啡，当下也不管，拿过来就喝。
等喝完了，他才声音艰涩的说道，“这次是，是我鲁莽了，我道歉，我希望……我们……我们能继续……合作。”
赵玄舟作考虑状。
手指在电脑旁边轻轻翘着。
沈霁寒咬牙：“我同意……听你的。”
赵玄舟顿住手，“你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吧，发个誓吧。”
沈霁寒不耐烦了，踢了一脚桌子，“赵玄舟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是互相需要，你我若不合作，顾倾泽你也别想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