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瓦龙知道赵乾是去干嘛，也知道是非常关键的一次谈判。
他站在烈日下一动不动盯着门口，想要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财神教不是他的教会，但一大一小，一人一神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多日来的相处下，不免会为他们的成败而担心。
当看到脸色沉重的赵乾后，史瓦龙心一沉：“怎么了？难道以你如今的成绩，都没成功谈拢？”
“不是，两个要求对方都答应了。”赵乾说完轻叹一声继续道：“但清理城市的任务被别人抢了。”
史瓦龙闻言一愣，随口道：“那不正好吗？还能省钱。”
“你懂个勾子！”
赵乾没好气啐了一口，有些泄气：“清理城市是收买人心的举措。以后只要长期保持整洁，那些常年居住在里面的人一看见，就会想起我这个‘大善人’，和身后的财神教。”
“潜移默化影响所有人的潜意识，让他们心里偏向财神教。”
史瓦龙听完，瞬间明白清理被人截胡的影响。
由别人来收尾清理工作的话，那些居民就会被后来带他们完工的人影响，极大削弱发起人赵乾的声望。
时间久了，甚至不会记得发起者是谁，只记得完成者是哪位。
分析完这一切，史瓦龙突然有些同情赵乾。
本来好好的，突然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家伙截胡，将人心收买。
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赵乾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他不怪城主，对方也是为了洛兰城居民的未来。
自己作为财神教传教者，未来的教皇。不可能只待在洛兰城，肯定需要踏遍华阳国，乃至这个世界。
他在，是能保持。但自己离开，下一位会怎么做可就不清楚了。
“可惜，功亏一篑。还是资金不足，被人当小虾米吃了。对方这是坐收人心啊。”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泥巴。
这就是商业法则。
现在的赵乾资金和人脉都不足，无法反抗这个规则。但相信总有一天，他能为别人制定规则！
“事己至此，先去吃饭吧。”
忙到现在，两人滴水未进。赵乾心情不好肚子空空，只有大餐一顿才能抚平受伤的心灵。
城主办公楼的二楼走廊，俞阳望着泄气离去的赵乾微微一笑：“华阳国人虽务实，但却有着一片真心。你，把人看的太现实了。”
——
赵乾算尽了人性，却算漏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