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冷哼:“你怎么这么便宜。你那工资能买一麻袋这玩意。”
钱进都没有听到钱程说的什么,反正车子走动起来了,都要看不到马武妮了,钱进还回头巴望着呢。
钱程幽幽的:“我就知道你早就惦记武妮了,你看她的眼神从来不清白,你知道你那时候什么身份吗,你无耻,你下流,咱爸妈还口口声声说你都是为了我……”
钱进:“我怎么样?我是帮你收拾烂摊子的,我这是自己的缘份。爸妈能这样说,是因为我这些年克己复礼,让人无可指责。你呢?”
但凡你做的到,你就不会丢了亲事。
钱进说的怎么正义凛然,也抹不掉他那不清白的心思,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钱程多一眼都不想看钱进。
钱进看钱程,那也是多看一眼都伤神。
这段时间因为亲事,武妮好几天没进城了,今天过来也是过去张师傅那边看看。
她如今的事业,说是木工队,其实都是散装的。
这年头的人都不富裕,谁家要个新家具,都是请人回家去打,木料都是自家准备的。师傅们挣个工钱而已。
这样的木工队,谁买她马武妮的账?谁有活,谁就单干去了。
马武妮钻的空子是,木工师傅们,总有接不上活的时候,谁闲了,就过来给马武妮干活。
她这里也做家具,遇到哪家着急结婚,她就卖现成的家具。而且不挣几个钱。
人家买家具的人会算计,比自己打家具,贵的太多,人家就不买了,宁愿请师傅回去自己打。也有在马武妮这里买木料的。
马武妮还想着过去破烂摊子上淘换点老家具什么的,指着这个发财,可惜烂木头都没有,就这个小县城,旧家具留着烧火都不会卖给收破烂的。
当然了,收旧家具的除外,不过那个价钱也不低。她没这个本钱。倒是给人做过翻修,补个虫眼,刷个漆料什么的。
马武妮租的这个院子外面,挂了这么一个翻修旧家具,收旧家具的牌子,主要是想捡漏,可惜目前为止没捡到呢。反倒是让人说自己这里是收破烂的地方。
马武妮到了租的大院子,张师傅抬眼扫两眼,没说话,继续干活了,院子里面全是刨花,还有木料味。
马武妮招呼张师傅:“您今天又没有接活。”
张师傅性子挺倔的,可手艺好:“以后都不准备接活了,我在这里干活,也挺好的,一天虽然少挣一毛两毛的,可常年有活。还省的让不懂行的主家指手画脚。”
马武妮听了高兴:“哎呦,那可是美了我了,您要是能常年在咱们这里,回头年底了,我给您把差那一毛两毛的补上。”
张师傅就挤兑一句:“你还是先把这个半死不活的破烂地方收拾出来再说吧,还不定能不能撑到年底呢。”
这边的木料,都是马武妮带着几个小伙子从山上自己背下来的,挣个辛苦钱。指着这些撑起这边确实困难。
所以如今的马武妮其实也就是名声在外,家底没多少。
马武妮拿出来三百块钱:“看您说的,看到没有,钱,咱们有资金了。回头我就去买电锯,咱们以后自己就能处理木料。家具卖不出去,咱们挣加工费都能养活自己。”
那还真是。这年头盖房子的,打寿材的,但凡用木料的地方,都需要先把木头破开,需要粗加工一下。有带子锯那真是能挣加工费的。
张师傅看着马武妮手里的钱:“把自己卖了,谁不开眼花这么多钱买你。”马武妮要是有钱,那些设备早就上了。
马武妮也不生气,还调侃了自己一下:“总有不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