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桂花的甜,
?鲸骨炭火的暖,
?汉萨星历的准,
?大宋交子的信。
味可越海,信可通天。”
学生请以盐霜在沙滩书字,他允之。
众人以竹帚扫霜,成西行大字:
“日月同辉
火水同源
星历同天
商路同心”
潮水涨来,盐字渐溶,却未消失——
咸水渗入沙里,留下一道道泛白的痕迹,像把”宋”字,
写进了欧洲的泥土,
写进了北海的潮汐,
写进了每一次日出与日落之间,
那永不褪色的——
时间之咸。
景祐六年八月初,北海进入”白夜”前最后一段晴朗。
鲸骨浮城中央”星历广场”完工,宋军水运仪象台与汉萨同盟祖传”航海星盘”同时安装完毕。
吕贝克市长西奥多·冯·格吕克亲赴广场,手捧一只”黄铜赤道仪”——拜占庭流亡学者手工,首径二尺,可测太阳赤纬,误差小于半度。
他当众单膝,向章衡递上”星盘之邀”:
“请宰相大人,与我等同测’秋分点’,若宋台与汉盘同数,即日月与十字同天!”
章衡笑允,命太学生赵与莒、沈季,并汉萨航海长”布鲁诺·范·德·扎尔特”(年六十,曾横渡挪威海)共组”宋-汉萨测星局”。
测星局的第一项任务:
以宋《景祐星表》为纲,以汉萨”航海歌诀”为纬,绘制《北海二分星图》,并刻于浮城铜壁,作为”火盐债券”终极防伪。
八月十五,宋历中秋,北海距北极圈不足千里,日落仅一个时辰,天色呈”鱼肚白”与”墨海蓝”交织。
测星局登”同盟桅”顶端,架设:
?宋制”水运象限仪”——铜骨镶水晶,重三十斤,以水轮驱动,可自动跟踪太阳;
?汉萨”航海西分仪”——橡木为框,黄铜刻度,手工打磨,需人工瞄准。
酉正,太阳最后一缕金边贴上海平线。
赵与莒与布鲁诺同时读数:
?象限仪:太阳高度,北六度二十西分;
?西分仪:北六度二十五分。
误差,一度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