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口忽然缓步走上来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无需言语,那强大的气场就足以让所有人感到心悸。
盛峋与程妄的对峙,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宝宝。”男人看都没有看多余的人一眼,微垂着眼,目光尽数锁定在教室前眉眼艳丽的少年身上,声线低沉温缓,带着明显的宠溺。
江岫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了过去,他没有继续思考程妄找来的目的,小跑着向着男人而去。
“你怎么来了?”他仰起脸,清浅幽香的呼吸撩拨着谢长观的心脏。
不是要晚自习下课,才来接他的吗?
谢长观的心里软绵绵地发痒,他微曲着指节,拢着少年细白的手指,亲昵的捏了捏。
“不放心,想亲眼看看。”哪怕宝宝已经和他视频通话过,谢长观心里还是不太踏实。
“医生在外面,我带宝宝下去。”
医生?
江岫不明所以,医生来做什么?
谢长观没有多解释,大掌牵住少年的手,下楼之际,他焦褐眼珠下移,往后瞥了一眼盛峋与程妄,眼神晦涩不清。
两人亲密的画面刺的程妄眼睛生疼,看着实在是碍眼。
他咬牙切齿,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这个冒出来的男人是谁啊,一上来就对他的人动手动脚,当他是不存在的吗?
程妄甩开盛峋,就要追上去从谢长观的怀里抢人。
“他是江同学的家长。”盛峋薄唇淡淡地开口,眼睛也跟着少年移动。
程妄高大的背影顷刻僵滞住。
家、家长??
是家长的话,两人亲密一些就不奇怪了。
—
上次给江岫做全身检查的中心医院主任医师正在车里等,见到江岫,他熟练的取出设备检查。
五分钟。
医师取下设备,看向谢长观道:“他没事,内伤外伤都没有,相反肠胃炎好了很多,可以逐渐减少用药,过段时间,甚至可以完全停药。”
这可真是好消息。
谢长观朝在车外站着的助理递去眼色,助理有眼力见的送医师回去,并附送上大红包。
江岫也微张唇瓣,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少吃一些药了。
谢长观没错过他脸上的神色,轻笑了一下,声线压的很低:“宝宝怕吃药?”
是挺怕的。
江岫皱了皱小巧的鼻尖,花苞一般柔软的唇微抿着,唇瓣很红、很润:“药很苦。”
谢长观喉间顿时有些发干,他抬起手指,指腹压在少年艳红的唇珠上,音质低哑:“是吗?老公尝尝。”
尝?
他还没吃药呢,尝什么?
下一刻,江岫的眼前一暗,双唇贴上了男人的薄唇。
谢长观大手扶着他的后颈,低头在他的唇珠咬了一下,有些急切的开口:“宝宝,张嘴。”
从中午与少年视频,谢长观就想亲他了。
现在,人就在怀里,谢长观再也忍不下去。
江岫迟钝的颤了颤眼睫,没有反抗的分开嘴巴,主动松开牙关,让谢长观的长舌侵入。
谢长观吻的很深,让江岫有一种会深入到嗓子眼的错觉。
这种感觉让江岫忍受不住的呼吸急促起来,喉管条件反射的收缩着,从口中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呜咽。
像是小猫爪的软垫一样,挠着谢长观的心底,让他的神魂都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