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
傅烬居高临下念出少年的名字,音质很冷很冷,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情绪。
江岫微仰着头,有些怕地抿住红润的唇瓣,令人失魂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戒备、警惕。
好似傅烬是什么坏人。
傅烬的胸口翻出一股抑制不住的戾气,周身的气压骤然变低,目光不经意瞥到江岫直直下垂的左手臂,又微微滞了一滞。
少年刚做了手术,受不得惊吓。
傅烬双目沉沉,看了江岫好一会儿,带着人离去:“好好养伤,下次带你见国外顶尖的整形医生。”
谁要跟他下次见啊。
江岫对傅烬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他抿住发红的唇角,软白颊腮微微鼓起,带着一点儿绵软的不满。
广川白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是谁啊?”
进出他的医院,跟出入自家庭院似的,貌似连谢家人都不怕。
谢长观眼里的浮冰迅速地凝聚,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傅家掌权人,傅烬。”
广川白倒吸一口凉气,错愕地瞪大眼睛:“他就是傅烬?”
广川白常年国内外来回飞做手术,与傅家接触的很少,听说过傅烬活阎王的名头,但是没见过傅烬本人。
他不认识傅烬,并不奇怪,要不是广川白与周祥有交情,他一样没有见谢长观的资格。
傅烬?
江岫眨了眨眼,眼神中有点迷茫,什么傅家掌权人?
广川白后知后觉到什么,担忧地皱起眉,别有深意的看向江岫:“傅爷对小家伙……”
广川白结婚多年,与妻子感情很好,不会看不出傅烬看江岫的眼神,充满了成年男人的欲‖望。
傅烬心狠手辣,薄情无义,江岫要是落入他的手中,下场简直不敢想象,怕是全身不会有一片好肉,连床都不能下。
“痴心妄想。”谢长观眼神愈发的冷。
宝宝是他的。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傅烬想要染指,门儿都没有。
既然上次在国外给傅家制造的麻烦不够,那么,就不要怪他下狠手。
江岫小巧的鼻尖微皱,越听越糊涂了,他怎么听不懂广医生与谢长观在说什么?
谢长观垂眸,敛下眼底的狠戾,在江岫的额尖亲了亲,问起正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谢家、傅家都不是广川白能惹的,他不再多问:“差不多就这些,一会儿我开些药,辅助伤口愈合。哦,别忘了,千万不能同房啊。”
他的记性还没那么差,不用再三重复叮嘱。
谢长观冷淡地回了句知道,护着江岫往医院外走去。
坐进停在院门口的车里,谢长观小心的避开江岫的左手臂,将他揽在腿上坐着,低沉的声线带着点儿低哑:“宝宝,可以给我一个名分吗?”
江岫不明所以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眉尖儿都是蛊人的困惑:“什么名分?”
“向周围所有的亲人、朋友宣告,我是你一生的爱人。”谢长观拥着他,亲吻少年的眉心,言语间都是诱哄:“现在的爱侣们,都是这么做的。”
都是这样吗?
江岫没谈过恋爱,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他喜欢谢长观,别人有的,谢长观也要有。
“好。”江岫仰着一张白皙的小脸,认真地问道:“要怎么宣告?”
迷的谢长观心里发疯地痒,他喉结滚了滚,勉强压下‖身体里汹涌的热欲,嗓子眼都哑了:“我来教宝宝。”
江岫乖巧的点点头,任由谢长观的大掌合拢着他的手指,用相机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只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