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盯着监控屏上跳动的红色预警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赵阳团队破解出的加密信息还在屏幕上闪烁——“噬网兽”，黑客联盟给新型攻击武器起的代号，据说能像溶解脂肪的酶一样，悄无声息啃食掉防火墙的底层代码。
“老陈那边有信了？”赵阳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他刚用三个通宵搭建出临时防护网，眼下正往代码里嵌入反向追踪程序。
林风捏了捏眉心，手机在掌心发烫：“他说商业联合会的安保突然翻倍，连仓库区都加了红外感应。还有个更糟的消息——‘噬网兽’的核心部件，是从军方淘汰的加密机改的。”
赵阳的手指顿在键盘上，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白：“军方加密协议？那我们的防护网撑不过十分钟。”
夜风裹着铁锈味灌进废弃工厂的窗洞，林风蹲在断墙后，看着地下室透出的冷光。助手小李正用激光笔在墙上勾勒守卫的位置——三个巡逻岗，都带着电击棍，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信号干扰器。
“赵阳刚发的图，”林风点开手机，一张潦草的设备草图在昏暗里发亮，“看到那个圆柱形装置没？是能量核心，得毁了它。”
小李咬开手雷保险栓（模拟训练弹，用于震慑），突然低声道：“有人出来了。”
两个穿工装的人推着废料桶往外走，靴底碾过碎玻璃的声响在空厂区格外清晰。林风突然注意到他们工牌上的logo——和商业联合会总部走廊里的浮雕一模一样。
“行动。”他打了个手势，小李猛地将手雷扔向远处空桶，“砰”的闷响炸开时，两人己翻身跃过铁丝网，首奔地下室入口。
守卫的反应比预想快，电击棍的滋滋声刚响起，林风己拧断了对方的手腕——这是他在格斗馆练了三年的反手技。但第二个守卫按下了警报器，刺耳的蜂鸣声里，地下室的灯突然全亮了。
林风冲进时正撞见技术员们慌作一团，巨大的金属装置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疯狂敲击控制台。林风飞脚踹翻主机，却见那人从抽屉里摸出个红色按钮——
“别碰！”赵阳的吼声从耳机里炸响，“那是自毁程序，会引爆整个厂区！”
林风扑过去按住那人的手腕，余光瞥见装置侧面的散热口——和赵阳草图里标注的能量核心位置完全吻合。小李及时扔来消防斧，林风挥斧劈向散热口，火星溅在脸上时，他听见赵阳在耳机里喊：“成了！我黑进他们的备用电源了！”
装置突然黑屏，警报声戛然而止。林风反手将白大褂摁在地上，对方挣扎着嘶吼：“商业联合会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们在郊区还有个备份基地——”
话没说完就被小李用胶带封住了嘴。林风看着那台逐渐冷却的“噬网兽”，突然发现控制台残骸里掉出半张图纸，上面的坐标指向城市另一端的港口。
“赵阳，”他捡起图纸对着摄像头，“准备转移，真正的核心可能在码头。”
耳机里传来键盘乱响，赵阳的声音带着喘息：“刚截到他们的加密通讯……你猜对了，这里只是个幌子。”
林风抬头看向窗外，晨雾正漫过工厂围墙，远处商业联合会的大厦在雾里若隐若现。他突然想起赵阳昨晚说的话：“他们总以为藏在暗处就安全，却忘了光总会找到裂缝。”
此刻，第一缕阳光恰好刺破云层，照在“噬网兽”冰冷的外壳上，像给这场暗战镀上了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