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加密界面突然裂开一道缝，泛着刺目的红光，像被硬生生撕开的伤口。赵阳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键盘被敲得噼啪作响，汗水顺着鼻尖滴在空格键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防护墙在自愈！速度太快了！”技术员小周的声音带着哭腔，屏幕上代表他们的蓝色光标正被红色防御网步步紧逼，眼看就要被吞噬。
就在这时，右下角突然弹出个黑色窗口，像深夜里睁开的眼。一行惨白的字跳出来：“需要帮忙吗？”
赵阳瞳孔骤缩——这窗口没有IP，没有端口，像凭空凿在系统里的洞。他指尖悬在回车键上，指甲掐进掌心：“陷阱？”
“试试就知道。”对方秒回，紧接着一串乱码炸满屏幕。赵阳眼疾手快截住数据流，指尖划过键盘解析——竟是商业联合会防御系统的底层漏洞坐标，精确到毫秒级！
“注入！快！”赵阳嘶吼着按下回车。蓝色光标突然像装了引擎，顺着漏洞疯窜，红色防御网瞬间出现断层。技术室里爆发出压抑的惊呼，小周手忙脚乱调整攻击路径，屏幕上的防御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
“还不够。”黑色窗口又跳出字，“他们的核心密码跟‘3·15’项目有关，试试把启动时间倒过来拼。”
赵阳脑中惊雷炸响——3月15日9点，倒过来就是“90513”！他劈手夺过键盘，指尖翻飞如弹钢琴，将日期拆成代码串注入密码框。
“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商业联合会技术室的警报声快被喊破，负责人把咖啡泼在主机上，看着防御网像碎玻璃般炸开，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黑色窗口，“是‘幽灵’！他真的存在！”
“咔哒。”
赵阳这边的屏幕突然亮起绿光，“密码正确”西个大字像淬火的烙铁。文件夹弹开的瞬间，加密证据如潮水般涌出——商业联合会伪造合同的扫描件、挪用资金的流水、甚至还有他们买通官员的录音。
“找到了！”小周激动得掀翻椅子，技术室里的欢呼差点掀破屋顶。
赵阳盯着黑色窗口，指尖悬在键盘上，敲出：“你是谁？”
对方沉默了三秒，发来个笑脸符号，随即窗口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连后台日志都没留下一丝痕迹。
电话那头的林风听完经过，捏着手机的手沁出冷汗：“‘幽灵’……三年前搅黄他们海外洗钱案的神秘黑客，原来是真的。”
城市深处，一间堆满服务器的地下室里，有人摘下兜帽，露出被疤痕爬满的侧脸。他摸了摸屏幕上赵阳团队欢呼的画面，指尖划过自己脖颈处的旧伤——那是三年前被商业联合会追杀时留下的。
“欠你们的，还清了。”他低声说，随即按下删除键，将所有操作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屏幕暗下去的最后一秒，倒映出他身后墙上的照片——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年，笑得比阳光还亮。那是商业联合会为抢地皮，放火烧掉孤儿院前，他和弟弟妹妹们的最后合影。